會議很快就結束了,其實也就幾句話,真正辦案還是刑警二大隊的人,各部門的人先行離開,白松四人組以及刑警二大隊的人被留了下來,馬支隊繼續開了個會。
這也就八個人,也就是這起命案的主要偵辦力量了。
「大家也都認識,這個案子白松最熟悉,你也別藏著掖著,把你想說的都給大家分享一下,別每次到最後再說。」馬支隊指了指一張白板。
白松答應了,屋子裡現在剩下的人都是自己人了,每一個白松都不止共事過一次,白松平鋪直敘地,把從最開始聽說疤臉失蹤開始的事情全部講了一遍。
白松講的很細,把自己整個過程中每一步做了什麼、自己想到了什麼,具體又查到了什麼,都細緻的說了一遍,大家也都聽得很認真,紛紛記起了筆記。
「根據法醫這邊的屍檢報告,陳某的死亡時間是20多天前,也就是跟陳某的失蹤是有直接關係的,我們有理由懷疑,陳某這次去大山省的目的,是探寶,而且他有同行的人,具體人數不詳,但是大概率只有一人,正是這個同行的人把他殺害,而且這個人與陳某的關係應該很不錯,不然也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地就把他用榔頭敲了後腦勺。」白松分析道,「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馬支隊。」
「因此,我認為需要進一步地擴大搜索範圍,尤其是對一些與陳某交往密切的女性人物應該多多調查」,馬支隊接過白松的話:「據你所說,陳某作為社會閒散人員,遇到這種大事,肯定是謹小慎微,避開費某等人吃獨食,而且動作很快,因此他一定會萬分小心,而他這種人可以信任的,也只能是他的某個女人了。」
「嗯,這種人確實是這樣。」周隊也表示了認可:「馬支隊,現在的問題是,費明和費鵬如果直接詢問,肯定是一問三不知,需不需要刑事拘留?」
「怎麼刑拘?證據是啥?」馬支隊反問道。
「死者陳某死之前的晚上十點多,費氏兄弟還在天華市,第二天早上很早也有人目擊到了他倆,也就是說他們的不在場時間,只有不到八個小時。要知道,咱們開車去小原縣還需要五個小時,從小原縣再開車上山,然後再進入懸崖那裡,至少也有兩個小時。來回最起碼需要十四五個小時」,刑警隊的老王說道:「這兄弟倆基本上有不在場證明了。」
「是,即便他們高速開車開到180,直奔目的地,也不太現實,費氏兄弟二人真的要殺疤臉,沒必要去這麼遠的地方,而且這下面估計也沒有什麼寶藏,不存在分贓不均這樣的事情吧?」二隊的另一個刑警說道:「真要是奔著殺人去的,何苦跑這麼遠。」
「那個地方」,白松說道:「不可能是他們三個人去的,那地方很難找,如果是他們三個人去的,都是外鄉人,大晚上的,怎麼可能找得到?我相信,之前陳某拿到的,也只是我們看到的地址,這樣的深坑,陳某第一次去也不會有所準備。因而不太可能第一次去就會背上長繩子。即便殺人的人知道這裡有坑,第一次帶長繩子去,也一定會引起陳某的懷疑。
既然如此,肯定是去了一次,發現不可為,然後再回去找繩子,再去一次這麼一個過程。費氏兄弟肯定不是兇手。」
「那你所說的醬菜李,豈不是有重大作案嫌疑?」王華東接了話:「當晚去疤臉家,除了疤臉之外還有四個人,會不會就有醬菜李?是不是應該把他刑拘了,審訊一番?這小子就是賣醬菜的,沒那麼油頭,一審估計就什麼都說了。」
「靠現有證據刑拘他不太現實。」馬支隊沉思,「先詢問吧,問出問題來再刑拘。費明也得詢問一番,雖然他不是殺人犯,但是錄像里可以看到他和被害人死前有接觸,他如果能把這次接觸說清楚還可以,如果說不清楚,給他算包庇,先把他刑拘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