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狄的领土,耿楚也会被我千刀万刮!”说着便仰天长笑了起来。
季小九目光凄厉,那被捆绑在战旗上的人,是她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人,如今满身伤痕,血印交加,就是将季昀谦五马分尸,也解不了她的心头之恨。
她转头看向萧衍珩那边,萧衍珩也紧抿着唇,若是要营救耿楚定要大大方方的闯进戎狄大军才有可能,只是刀剑无眼,就算是冲进去,别说救不出他,恐怕连他们几个也要跟着陪葬。
她深知其中利害,却又无可奈何,戎狄那一边已经趁此时机重新整顿布阵,落下的空缺也都跟着补齐,又重新形成一道铜墙铁壁。
究竟下不下令?
若是不下,击鼓声起,再而衰三而竭,迟则生变,就对他们大大不利,若是下令,他恐怕就。。。。。。
她高举着尚方宝剑的手几乎没有了知觉,她从来没有这么为难过,一边是江山城池,一边是他。
她究竟该怎么做?才是两全其美。。。。。
季昀谦见状得意的大笑:“季画音呐季画音,我原想用太后来逼你篡位,却不曾想发现这摄政王却更能牵制住你,我等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戎狄的士兵们也哄然一声,跟着起哄。
季小九咬咬牙,手中的宝剑缓缓平举,声音悠长而低沉,“大明军听令!”
“末将在!”几十万人马气吞山河。
“取敌军主帅首级者,赏金万两!”
大明军齐刷刷的摆出迎战的姿态,战靴齐齐踏上前,弓着前膝,发出万人如一的声响。
耿楚看见这般的季小九,不禁欣慰的笑了,轻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季昀谦转头看他,“哼!将死之人。”说着,手中的月牙弯刀高高举起,寒光粼粼,手起刀落,就是刀下亡魂。
咻—
空中传来一阵蜂鸣,一道银光快如闪电,说时迟那时快,那道银光宛如一把利剑飞入戎狄大军,好几个人未避其锋芒被划伤,那银光稳准狠,直击季昀谦手中的弯刀。
季昀谦吃痛,那月牙弯刀飞出数仗,他脸色不善:“什么人?!”
那银光紧随其后的是另外两道光影,来的极快,让人看不清走势,还来不及反应,直指主战车上绑缚耿楚的绳子,耿楚身上的绳子一松,就势锁喉,擒住了季昀谦。
季昀谦还未反应过来,季小九也没反应过来,颜南卿眼疾手快,令行军停住。
变数太快,季小九一时弄不清来者是敌是友,就见那后一道银光在戎狄大军里回旋,拐了一个弯后,飞出去几丈远,回到了一个黑影手中。
偌大的平原上,停着千军万马,却没有一个人看清这场变故,一片死寂里,远处的戈壁山头上出现了一个黑影,他手里握着刚刚收回来的峨眉刺,紧接着,一层层的山峦上,一个又一个黑影像从山上长出来一样站起来,岿然不动,那山脚下原本幽黑的阴影里,出现了点点的绿色光斑,远处看有些像萤火虫的样子,又像黑夜里的灯笼。
季小九本以为又是梁伯的手段,却见梁伯岿然不动,也似状况之外。
那绿色的光斑行走出连绵的山脚阴影,竟然是一头头黑色的猎豹!
猎豹通体幽黑,只有眼睛泛着幽深绿色的光芒,偶尔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颗尖利雪白的獠牙,锋利的前爪在不住的刨地,似乎急不可耐的饥饿模样。
而那一匹匹黑豹上,端坐着同样黑色劲装之人,脸上画着瑰丽而又美艳的妆容,飞入额鬓的眼尾,绛紫色的眉妆看上去是无比的绚丽,所有人都好似长着同一张脸,就像一个人的分身,整齐如一人。
“是无极门!”萧衍珩定定的说,安定的笑容爬上嘴角:耿楚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