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啊!……”马德摇头笑道。
“是啊,这婆说婆有理,公说公也有理。你们忘了,去年,那于成龙上本,说奉天米不能入关的事儿?明明知道他说得不算对,可你能说他是错的?不行!因为他也没错。……”费老头摇头苦笑道。奉天稻米种成之后,本来人人都以为可以大大解决一下清廷粮食的事情。可是,这个消息传到江南之后,却使得当地米价大跌。结果,没多久,以于成龙那江苏巡抚为首的一干人员,就以“米贱伤农”为题,上本给康熙,请求罢种奉天米。结果因为这件事又引起了清廷的一场大争论,最后,康熙也不得不顾及一下,下旨奉天米不入关,只在奉天一带修建粮仓,将这米当作储备,这才使得米价回升……为这事儿,费老头很是伤了一回脑筋,要不是康熙曾言奉天米是“祥瑞”,指不定就真的罢种了呢。这事上实心办事的人少,爱捣乱的却决不会少。
……
“喂,这儿……”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尽说一些这段日子听到的朝廷秩事,直到马德看见留着三绺短须的陈梦雷出现在“醉琼林”的门口,这才停下。
“哈哈……费老大人,于大人,马大人,噢,还有二位大人,好久不见啊,一向可好?”
陈梦雷看到马德远远的对自己打招呼,笑呵呵的走过来,对几个人见了礼,表现的十分亲热。马德可是他的恩公。前年康熙去祭奠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的时候,马德派人把他写了好久的那篇赋呈给了康熙,康熙看后颇觉满意,便召见了他,由于面君时他的奏对让康熙很满意,同时康熙也认为他当初从逆的罪名也是因为耿精忠的胁迫,便赦免了他,之后,还封他为翰林院侍讲,负责教三阿哥胤祉读书。从那以后,他就离开满洲,到了北京。如今,他仗着一肚子的学问,已经成了京中的学问大家,虽然没什么实权,却很得人尊重。而他能有如今的际遇,没有马德的帮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对马德一向是十分感激,今天在家里接到马德的口信,就立码来到了这里。
“陈先生,看你的样子,现在可是神清气爽呀,小日子过得不错?”几人招呼陈梦雷坐下,马德先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哈哈,承大人的福,不错,不错……哈哈哈……”陈梦雷笑道。跟马德处过几年,对马德说话的方式他早就习惯了,虽然没有跟那些翰林说话那么文雅,却听着舒坦实在。
“几日前就听说几位大人要入京给太皇太后祝寿,本想尽尽地主之谊,却不想,反倒是几位先来请我,陈某实在是失礼,失礼啊……”回答完马德的话,陈梦雷又说道。
“陈先生太客气了,什么请不请的,大家是朋友,难得聚一聚,谁请谁还不是一样?来,我先敬你一杯。”于中端起酒杯插嘴道。
“是是是……于大人说的是,请!”
跟于中干了一杯,陈梦雷又把目光投向了几个人,等着对方开口。他并不认为马德五人只是单纯的找自己叙叙旧,他虽然才入京没多久,却是十分清楚官场上的事情的,以他现在跟三皇子胤祉之间的师生关系,想走他的门子的人实际上并不少。不过,虽然这么想,可他却不觉得马德几人有什么不对,一来,几个人对他有恩,二来,这是官场通俗,都没有什么。而且,这反倒让他有了一种优越感,以前马德帮他,现在,可是他帮马德了。
不过,又跟马德等人聊了一会儿,他却没有等到预想中的话语。马德几人都只是跟他闲聊,提一提满洲各地的新鲜事儿,再问一问京城的秩事趣闻,说说笑笑,一点儿也没有想麻烦他的意思。
“三位大人,这个,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最近朝中有传闻,佟相好似有意任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