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素羡慕的笑笑,她多希望自己能像墨年一样。受到云休的信任,墨素眼中的失望被墨鹊捕捉到了,他用抱着纱布的手指摸摸墨素的脑袋,“不要多想。”
“嗯。”墨素点头,拿起一边的药箱,“是不是要换药了?”
“是啊,要换药了,这伤口早就该好了却迟迟不好,真是头疼死我了。”墨鹊拨弄着云休换下来的纱布,发现了黄色的浓状物,一脸愁容,“发炎了,可能真的是身体太虚弱了,这可怎么好啊。”
“是不是要清洗一下?我去,你在这守着。”墨素主动揽下清洗的活,抱着纱布就往外走,墨鹊笑笑,觉得墨素这姑娘实在是乖巧,墨家人中难得这样懂事文静的。
墨素抱着纱布来到水井旁,一边清洗着,一边哼着小曲,心情好的很。
正巧墨年从屋子里出来,揉着眼睛看着蹲在地上的墨素,“唉?墨素,你怎么在这?你唱的什么啊,挺好听的……你在清洗小姐的纱布么?”
“是啊。”墨素拿着纱布起身,不好意思的笑笑,“都是家乡小曲,唱着玩玩的。”
“哦,我倒是没听过这么特别的小曲,你教教我吧?我好唱给小姐听。”
“嗯,好啊。”墨素脸红红的,整个人可爱的紧。
……
城门刚刚打开,墨青就带着宗珂一行人进了盛都,带去的四十人如今只剩下十人,墨青身上也有不大不小的伤口。宗珂一直忍着浑身疼痛躺在马车里,马车顶上更是插着几把箭矢,可以想象一路遇到了怎样的艰难险阻。
一路日夜兼程,墨青尽可能的选择捷径,相对应的地面便不是那么平整,遇到地面颠簸处,宗珂便侧头咬着身下的棉被,这样才能减少些痛苦以至于不拖慢行程。
“宗珂公子,前面就是宫门了,我们要下马,您还好么?”墨青在窗外问道,宗珂低头看看自己不能动弹的身躯,实在是不忍心用“还好”来形容。
宗珂一向是好性子的,不过到了此刻也是要张口骂娘了,南国那帮畜生,竟然对他下毒又刑讯逼供,可怜身心都受到折磨的宗珂只能靠着见云休最后一面的信念撑下去。
而当墨青等人找到他,和他说明云休的现状时,宗珂心中那点希望之火也几近湮灭,他咬着牙对墨青说道,“我就算残了这副身子,也要赶到盛都救云休,你们无需顾虑我,我撑得住。”
墨青几人见宗珂都这样说了,心下发狠,就算一路奔断了腿也要在两天之内赶到盛都。结果南国一得知宗珂被劫,竟然连设了几道关卡,墨青无可奈何,只好把暗卫兵分两路,人数多的那队带着原先的宽敞马车,向官道奔去,而自己带着宗珂和少量的暗卫抄接近往盛都奔去。
这样的计策果然奏效,南国追捕的人很快就迷失了方向,墨青这才能带着马车在天亮时进入盛都,完成楚离歌交代的任务。
早在墨青等人进入楚国边界时,楚离歌便收到了消息,只不过小侯爷与楚国宗亲此时正在操办楚离寰的丧事,毕竟是国丧,楚离祯已经伏法,楚离寰的死因便以病逝作为结果,其他三国火速送来了哀悼的檄文,楚离歌带着大臣们在议政厅处理楚离寰留下的身后事,又以迅雷之势解决了楚离祯的余党。
此番小侯爷与楚离歌的关系走的忒近,大臣们看在眼里,也不挑明,只是私下里和小侯爷也走近了些,小侯爷活了这二十多年,还从未享受过这众星捧月般的感觉,心里是说不出的别扭,等到大臣们退下,小侯爷这才松了一口气。
“圣子大人,那些大臣都是些拜高踩低的玩意,真是白读了圣贤书!”小侯爷一身的军旅侠气,对待官场的态度也很泾渭分明,楚离歌扯了扯嘴角,淡笑着放下手中的奏折,“小侯爷觉得腻了?”
“腻倒是还好,只不过这官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