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移动,冷着脸却在笑:“年纪也不小了。爷忘了我过门的时候也不过是这个年纪。”男人依旧没有回头,应了一声,和床上的女人小声说着什么倒是听不清,但可以肯定都是些宽慰体己的话,那拉氏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堆出笑脸,硬生生挤到男人女人中间的细缝儿,“爷不是吩咐着给田文镜这秀才找个贴身使唤的人么?我瞧着咱们府里也就红杏最出落得人才了,才做了主,给您报备一声。您且在这儿歇着,妹妹,我还有几句话要交待红杏,先走了。”说着,自是领着刘婆子和红杏鱼贯而出。
男人盯着小丫头米色窈窕的背影发了会儿呆,迎着眼前楚楚可怜的目光,忽然想到了另一个人。
☆、CHAP 10 人人都有的秘密
年府的后花园座落在书房的右侧,面积虽然不大,但也布置得假山流水,层次起伏。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开始从根部发黄的小竹林,绕过竹林边七彩花砖铺设的九曲弯桥,钻过稀稀落落水泥灰白色的山石,总算可以见到一片浓绿。秋末的绿色很是难得,除了书房那边一棵终年常青挺拔矍铄的高松树和围绕大树周围修剪成球形的小灌木丛,其余的植物似乎在一夜间都披上了金色的外衣。
慢慢坐到长廊前的粗粗藤条形成的天然秋千上,对着一地被寒风吹落的紫罗兰、牵牛花的粉色、淡紫色花瓣,少女忽然想到李清照的那句“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小说家纤细敏感娇弱的内心因此感伤,“盛夏的暴风雨之后,花儿隔天依旧会开,不像这清冷的季节……”鼻子凑到脚跟前的几株白色美人菊嗅了嗅,“怕只怕此花过后更无花。”
“小姐又在感伤了。”小丫头春香跳着递来了一个手炉,亲昵地给年小蝶系紧了披风的结,摸了她一下冰凉的手,“哎哟,这么冷,我们还是快回屋吧。你的腿才刚好点……别受了风寒叫主子担心。”
年羹尧?少女这几天竭力回避的对象在脑中清晰起来,挺立的鼻梁,白皙的皮肤,严格来说,他长得不难看,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很害怕看他,这和四阿哥给人无形的压力感完全不同,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少女一下子想到那天,想到他的暴怒,想到他的自责,想到他的愧疚还有烈焰般的嘴唇,脸皮不禁发烫,这显然是不合伦理礼教的,我必须阻止这种事情的再次发生。一边这么告诉自己,一边深呼吸着散发掉脸上多余的热量。
“小姐,你说为什么这里的树叶还没有凋零,一片一片都是绿的?”小丫头斜靠在假山石上歪着头一副天真。
“这个问题问得好。”少女刮了她一个鼻子,竖起食指,表示算一个,“不过你今天还有四个为什么要问,别忘了。”
“哎哟,知道啦。不然就不能听你讲故事了。”春香鼻尖细细的小麻子似乎也开始微笑,小姐真的是好人呢,虽然和之前感觉有些不同,可是春香觉得没有比现在更让自己温暖的事了。内心深处一道隐秘的旧伤疤似乎已经被这种温暖掩盖,只是在无人半夜,偶然醒来时才会回忆起曾经的不堪。甩甩头,年轻人之间的友谊很快取代了她的伤痛,小丫头仰头看了看天空正中央的太阳,拉动少女的衣袖,问,“是因为这假石山后边向阳,可以找到更多的太阳,所以这里的菊花,柳树还有草皮都还没有变黄吗?”
“嗯,孺子可教也。”少女来了兴致,睁大了灵活的眼睛,捏住春香的脸颊,笑道:“看来沈括《梦溪笔谈》中天时地利之不同的道理倒没有白教你,不知你还记得白居易那句‘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么?想出来的话,道理自然就明白了。”
“山?”小丫头一拍手,两根发黄的细辫子扑打在耳朵上,大笑,“我知道了,假石山!”
“宾果。”年小蝶真想亲她灿烂笑容的脸蛋,却是克制住了。指着几乎城门一般隔断眼前和外边花园的林立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