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李相宜晕迷前,恨恨骂道。
受伤(下)
肚子一阵一阵的疼,还不如让她去死。舒唛鎷灞癹
李相宜真想拿头撞墙,却撞到了柔软的被面。
睁开眼睛看去,四周一派古香古色,和在潘玉家醒来是完全不同的场景。
头顶是撒金盏花鹅黄锦帐,眼前是镂空雕花烫金纹梨木桌,并桌上青瓷并蒂莲花茶具一套。
杯子正冒着腾腾热气,似刚倒下茶水不久,却不见半个人影。
李相宜头上还有些疼,身子也像散了架一样,挣扎着起身向后脑勺摸去,那里绑了厚厚的绷带,那一脚那么大的力踢中了她小腹,到底还是没能把她给踢回去,她还在这个贫穷落后的地方吗?还是又穿越到了别处?
若有似无的香味飘入鼻中,隔着淡淡轻纱垂幔,隐约可见青铜熏炉淡烟袅袅。
李相宜光着脚下了床,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如踩在云端一般。
再看身后的这张雕花盘云纹雀红木古床,两旁直直垂下的玉勾更是令她睁不开眼。
金玉满堂。金碧辉煌。李相宜能想到的词藻只有这些。
真的是玉制成的吗,将一块又一块美玉连接起来的真的是金勾吗。
李相宜上前去伸手抚摸,温润的触感半点不假,将金勾子放到嘴里咬了咬,硌得牙齿生痛。
什么样的人家这样的奢华,莫不是被踢死后又一次穿越成了大富人家的千金小姐。
李相宜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
这些金玉饰物倒是没几个兴趣,若是能拿去换成山珍海味却令她兴奋至极。
前世里她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吃货,吃遍了大江南北却还是没能满足,若这里是大清朝,或是哪个朝代的皇宫,她就能吃到自己想要的满汉全席,纵然不能尝个遍,百八十道还是可以的,只要有那个经济条件,照着她记忆中的法子,吩咐厨子去取材料,绝对不成问题。
李相宜愈发兴奋起来,忘了小腹的疼痛,在屋子里转悠。
纱幔后是一串串的水晶珠帘。
微微晃动一下就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玩兴顿起。
李相宜玩得不亦乐乎,把它整个当成了一个大个的风铃。
这纱幔也是好东西吧,摸在手上轻软如空气,柔滑似美玉,贴到脸颊,触感超好,真是好东西,拿下来卖掉应该值不少银子吧,不知道这里的物价怎样。
李相宜只觉得满屋子的金银玉器水晶纱羽都变成了香喷喷的烤鸭、豆瓣鱼、五香肉、牛肉包、卤鸡、浓汤,还有熏火腿、豆包、油炸饺、锟钝、羊肉面、糖醋排骨、蒜香小黄鱼,想一想都要流口水,这才发觉肚子饿得要命。
“喂,来人啊,我要吃饭。”李相宜冲外头喊道。
“还以为你真的转了性子,看到这满屋富丽,到底露出了本性。”转到纱幔外兴奋了许久的李相宜压根没留意到身后的梨木桌旁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人影,白皙修长的手指拈着还在冒着微温热气的青瓷杯,闲闲的把玩着,似在等茶水冷却。
李相宜一个激愣,是那二世祖的声音。
挑明(上)
隔着纱幔望去,帘后的他有种不真实的虚幻。舒唛鎷灞癹
一袭白衣,赤足裸胸,和她一样,似刚从床上睡起。
往常高束的发丝此刻尽数披散在两肩,几缕青幽润泽光芒在颊边闪烁。
他眸子里的光芒亮得像繁星,却如同星子一样寒冷而遥不可及。
十七八岁的少年,鬼魅一样,每次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他拈着杯子缓缓站起,斜倚在雕花镂空的室内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