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政的,关于仇恨的,他都将它们封锁起来,他都自己承担起来,让她活在另一个梦里。
他将苏家财产一份份摆在她的面前,只为她展颜一笑,忘记仇恨。
婉之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该如何拒绝?可是心中殇未愈,怎么能无忧的去接受。
“雪——哥哥,这就是雪,好美——我见到了雪了哎!”
恰似娇莺初啼,那灵动悦耳的声音伴着雪花飘来,君临风不禁向刚进来的两位打扮异常的人望去,锦帽貂裘穿的很是保暖,看不清来人的脸,临风心中窃笑,世上还有这种笨人,连点儿常识都没有。
凑到婉之耳边低语,“嫂子,我要是讨不到老婆,这种傻蛋肯定更嫁不出去。”
婉之一怔一笑,却抬眉看向外面,原来雪不知何时已经下的这样大了,不再细碎,在空中洋洋洒洒的飘来,仿若飞絮轻舞。
一朵晶莹的雪花飞来,化在婉之指间,轻轻融化,化为水滴,融进热气朦胧的茶水,便溅起了一个清俊绝世的容颜。
听雪,你还好吗?
要把烈焰阁还给他的那日,他却走了。
浮生长恨欢娱少,她这样,他也这样吧。
告诉他,义父的遗愿是希望他活的快乐。
听雪却浅然一笑,如果你可以,也许我也可以。
听雪说,君离央是个可以给你快乐的人,试着忘记该忘记的,从此,做个快乐的人吧。
听雪说,人活着都不易,何必给自己找那么多伤心的理由。
听雪说,人生苦短,何必总是纠结在一些放不开的怨恨里呢。
母亲没有背叛他,他想明白了,这么多年,他也失去了太多并不该失去的东西,谢绝婉之的挽留,便像雪一样走远了,他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便回来了,看看你有没有变成一个懂得寻欢的人。
涩涩笑意缠上眉眼,听雪,我又何尝不懂你,口口声声教我寻欢,你自己可真的放开了,若放开了看开了,为什么一定要走。
这样肆意的年华,似梦似醒间,因着君离央,也因着听雪,还因着在佛前为她许愿的苏陵,她都在努力做一些事情,不管是不是违心,不管是不是应该,可是意外的发现,她的心偶尔会暖暖的,会看着君临风和君墨吵嘴而不自觉的一展笑颜,这,也许就是快乐吧。
“哥哥,雪花,从天上掉下来,哥哥,好美——”
☆、你用的着这么兴奋
“哥哥,雪花,从天上掉下来,哥哥,好美——”
“世上竟然有这样美的东西——”继而粉唇一撇,喃喃道“难怪他怎么都不肯留在我们那里,那里没有雪,只有这么美的东西才配留得住他——”然后又笑道,“我要住在这里陪着他,不要回去了。”
“不知羞——”男子笑语间难掩宠溺。
女孩儿挑挑眉毛,“我要让父王和天朝皇帝一起下旨,我看他能怎么办!”
之前吵闹婉之未曾入耳,这几句却听的真真,雪才配的上的,冥冥之中想到了听雪,眸光微侧便望了过来。
白色狐裘里那女孩儿像似绽放的一朵花,齐齐的刘海下眸若点漆,虽是雪天,那秋波流转,便尽得风月,明眸皓齿间却又偏偏带了几分不羁,婉之眸光微细,这定然不是天国人。
“你仔细看看,其实是六瓣——”生疏的口音令婉之看向那姑娘身畔一个异域着装的男子,虽然雪天寒气,却挡不住眉眼间的粗犷,剑眉星目,黝黑的肤色里有几分狂野,含笑的眉眼间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犀利,身后有几个带刀的粗壮侍卫。
婉之不禁再次警惕,这两位不该出现在天都的。转念一想,自己这不是杞人忧天,那是皇帝的事,和她什么关系。
放了茶杯,竟泛出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