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的眼心中苍凉,淡淡道,“什么都别想了,先把伤养好,以后的事我们从长计议。”
君离央紧紧把婉之往怀中一揽,她是关心他的,她不忍心让他被撕裂,“好,不管以后怎样,我们一起,你答应我,我们都一起。”
“换药吧,伤口若是发炎就——恩——”猝不及防遭遇他的唇,挣扎在眸光唇齿间,却终是在感觉到胸膛粘稠的鲜血时停止了,任他将两年刻骨的悔与怨爱与恨一起融进那深深的亲吻间。
用我心,换你心,始知相忆深。
只是,君离央,为何我们之间总是隔着鲜血。
失忆时,他的亲吻让她咬破他的唇,温泉亲密时,她咬破自己的舌,争吵时,她的唇被他咬破。原来他们一直互相嗜咬伤害,她恨了那么久,可是如今,两年的风霜已过,如今,在他挡下那一箭之际她心中恨已经淡去,可是,他们之间为何还是隔着鲜血。
仿佛过了很久,他才离开她的唇,缠上她的眉,“就这样,就这样一直下去,答应我,再也不离开——婉之。”臂上的沉劲恨不能将她融进骨髓,化成血液,合为一体,任那血液浸染了两人的衣衫,“婉之——你答应我。”
☆、谁让你出来这么久
婉之紧紧闭着眼,不想睁眼,不想回答,不想看见他的伤痛,不想亲自见证自己对他更深的伤害,已经不可能,为何,为何,偏要强求。
“娘——”
那边茅草里发出墨儿半醒的声音,婉之瞬间清醒,身着中衣被他搂在怀中吻得昏天暗地,余霞归晚映上脸颊,婉之却没有感觉到那双臂放开的意思,感受到他瀚海般的眸光恨不能湮没她,无声的渴望着她的回答,再也不离开,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
只要你的一点头呵,婉之咬牙低声道,“现在的我无法给你答案,但是我知道,你若是再不起来包扎伤口,这血流尽了,你等不到答案来临的那一刻。”
他终于放开了,“好,我等,多久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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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西山草木皆兵,婉之几乎连出去取水都可以感受到四周无数的眼睛,端着水往回走,眉间一锁,如今这样本应是她所期盼,他们兄弟决裂,反目成仇,可是君离央却是这般样子,她可以用君墨威胁皇帝把君离央带走,然后一起对付皇帝?可是君离央虽然不提,她却知道如今他绝不可能完全退出,和皇帝站在相反的立场上。
他本已伤痕累累,那么遗诏的事怕是一把洒上伤口的盐吧,况且遗诏的事她还没来得及查清楚。
是呵,那太难了,让一个人背叛二十几年的信仰,那等于毁了他吧。
手中一颤,那碗一歪,殇,若是你,定然会陪着我吧,不管我干什么,像以前那样陪着我做错的事,陪着我任性,不问是非曲直,你不会犹豫,对不对,就如同我们联手除去炼狱狱主,一起逃出去——陪我背叛主人——前世今生,我只有你。
心中有了决定,情,既然给不起,就让他回到他自己的日子里去吧,恨,既然已模糊,就让他从此消失在眼里,他们各有各的立场,各有各的恩仇。
皇帝那样的人,逼紧了,便会只给人留一条路吧,那便是死路,若是真威慑到江山,怕是墨儿也只能是他冰冷眼神深处的牺牲了。
“想什么这么出神,水都洒了——”温暖的手握过来,婉之缓过神来,抬眼看见君离央明媚而苍白的笑意,融融的笼在她脸上,温情而柔和。
婉之却不悦的敛眉,“你身体还真是好,这就起来了?”
君离央宠溺的一笑,“谁让你出来这么久,都不见回去。”
“三叔,三叔——”墨儿跑过来拽着君离央的衣袖便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