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顾娉婷的贴身丫鬟小巧小步跑来,对顾娉婷点点头,下一刻,顾娉婷温婉的站起,如变脸般做出一副悲痛的神色。
姐姐,同为姐妹一场,想不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尽管夏妹妹往日里对你多有冒犯,但她肚子里坏的毕竟是王爷的孩子,你怎么就忍心……可怜那么小的孩子,未等出世就被人残忍的杀害,真是作孽……”抬袖拭着莫须有的眼泪,顾娉婷听着愈近的脚步声,广袖遮掩下的唇角轻轻上扬。
阴着脸踏进兰苑,紧绷着下颌,此刻的君离央浑身裹着阴沉的气息。
掠过一旁做作甚佳的顾娉婷,径直走向婉之,寒眸一细,无边的寒意铺天盖地而来。
“你做的?”
这个问题让婉之突感一阵好笑,唇畔不禁上扬一个嘲讽的弧度。
☆、来人,将王妃关押地牢
望着顾娉婷双手捧着的那如血颜色的红花,握在身后的拳头紧了又紧,转而将阴骘的目光射向婉之:“给本王一个解释。”
淡淡的失望从眸底滑落。
他不信她啊……这么拙劣的栽赃嫁祸的伎俩,他竟然无法识破,这个人真的配做她的夫君吗……
幽微的轻叹,语气中难掩疲惫:“我真懒得多费口舌,你爱信不信吧……”
--啪—
一巴掌打断了婉之心底的最后一丝犹豫。
倒在地上未起,只是抬指轻轻勾勒着红肿的脸颊,一抹发自内心的释然笑容绽放唇边:“真好……”
那抹笑刺目的厉害,也令君离央心里无端有丝慌乱。
深吸口气,瞥眸不去看倒在地上的婉之,冷声吩咐:“来人,将王妃关押地牢!”
地牢?唇边的那抹笑愈发的灿烂。
推开来押她的侍卫,优雅从容的从地上起身,婉之挺直脊背,淡淡道,“带路。”
漆黑的地牢,幽暗的空气,到处充满了晦涩,婉之回想这两个月来的一切,还是恍然若梦,然而在这潮湿里睁着澄澈的双眸,倒似觉得找回了什么,是梦,她要醒来,要离开,地牢上带着锁,那沉重的锁,一幕幕尽展,一幕幕再消逝。
“王妃,王妃。”黑暗中传来杏子焦急的声音。
婉之起身,光影里杏子莹白的小脸儿带着焦急,“王妃,你为何不认个错,让自己受这种苦。”
婉之唇角微微一笑,“无碍,不苦,杏子不哭。”婉之从铁栏里伸出手抹掉了杏子腮边的一滴泪。
杏子哭得更厉害,看着黑暗中婉之惨白的脸,澈如秋湍的眸光,总觉得她也许从不认识她,可是她们的缘分也许要尽了,“王妃,这是少爷给你的信。”
婉之眸光一颤,接过来,走到月光下展开信笺:
小妹:
一别数月,你可还好?苏家在南方的生意做得红火,我跟爹准备去搬去南方,那边绸缎生意会有大的发展,爹也已经年老,我会照顾他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只是把你自己放在天都,心里总是有些酸涩,你总是不让人放心,需要人宠,需要人护着,最近哥哥经常想,想你小的时候,拉着哥哥的衣服去听戏,那时候你牙还没长全,学人念剧本,逗得众人发笑,哥哥最近尤为怀念那些日子,如今玲珑也回心转意了,对哥哥很好,一切都很好,你务必好好照顾自己,哥哥不在身边,定要珍重。
切记,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婉之眸光愈渐深邃,握信的手颤了颤,突然回过身来,一把拽住杏子,“苏家怎么了,少爷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王妃想多了,苏家没怎么,少爷……”流着泪强颜欢笑,“少爷好得很,他让奴婢好好照顾您。”
“胡说!”婉之凛声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