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毒是解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浅菊忽略旁边女子焦灼的眼神,看着一旁冷峻的李澈。
他望着她,半晌,轻轻颔首:“我会放你走,只是最近浪大,过几日吧。”
浅菊什么也没说,其实她并不想走,甚至她想留在这里,留在他身边。
李澈从她身边走过,坐到床沿,看着鹏,带着关切。
“少爷,我要离开了吗?”他气若游丝、艰难地说道。
一旁的紫蝶已经泣不成声了,李澈伸手温柔地抚平好友纠结的眉。鹏,父皇派给他的侍从,却是他最好的朋友,二十五年来,他们相知相交……
“也没这么严重啦。”浅菊本来不想管的,可是,她可以看出这个人之于萧丽泽,就如同夏离之于她。
浅菊在房间里仅有的桌子前坐下,拿起毛笔思量片刻,写下一串药方,递给李澈。她的任务只是负责开药,至于药材,她相信萧丽泽定有办法。
娟秀却又不失干劲的字体呈现在李澈面前,透着熟悉的感觉。李澈有点迷茫,却来不及思考。
而此时,浅菊心里只忙着祈祷——“弗莱明,虽然你还没出生,但还是请你保佑我,能成功培养青霉菌。”
日子过得很快,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鹏没过多久就下地走路了。天天和那个叫做紫蝶的女子你侬我侬。
可是事情太顺利了却未必是好事,浅菊心里总有隐隐地不安。
是日,
绿草映残阳,一派温和,浅菊坐在院子得亭子里小憩,她的任务完成了,或许可以说是超额完成了,可是离别却近了。
她不想走,初见萧丽泽,她就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彷佛她潜意识里一直在等他。在他的笛音中,她读懂了他,更爱上了他。她想留在他身边,和他厮守在岛上。
黄昏中,浅菊轻轻按玉笛,笛音袅袅,绵绵不断,清澈悦耳。
幽思的笛音将原本坐在案前的李澈带到院子里,亭子中,女子的侧影合着薄霭淡雾有点朦胧,笛音却清澈。
李澈诧异这个女子吹的竟是他经常吹的曲子,而且比他入境,比他娴熟。
浅菊望着站着的李澈,记忆的碎片在她眼前一块块缓缓划过,如同她脸上滑落的泪,原来他们竟真的曾是夫妻……
李澈轻轻地走近,看晶莹的泪水在她脸上泛滥。
他迷惑,为什么他总会把这个女子的影子和出现在他梦里的女子重叠。
他欣喜,这个世界上竟有一个如此懂他的人。
他轻轻对她笑,如春风一般温暖,温柔地帮她拭去脸上的泪:“不要哭,要不就不漂亮了。”
浅菊抬头,看着他,浅浅露齿笑。
“啊!”女子撕心裂肺的叫声打破他们的情意浓浓,闻声敢去,却见紫蝶和粉蝶瘫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叫着。
浅菊冷静地抓住她们的手,诊脉。
“易筋丸?”浅菊眉头一下子纠结在一起。前几日诊脉并没发现异样,怎么会?难道是被原来的毒性盖住了?
“紫蝶……解药……给你。”粉蝶颤抖地拿出两颗解药,递给紫蝶。
紫蝶赶紧拿一颗服下,并把另一颗喂给粉蝶,可是粉蝶却拒绝了,“对不起,紫蝶,我要走了,那颗解药你给鹏吧。”
紫蝶不解地看着粉蝶,易筋丸的毒只有他们凌遥宫的人才会中,干什么给鹏吃解药?
“对……不起,紫蝶,你知道,我们……我们中了易筋丸的毒,只有定期服解药才能维持生命,离开凌遥宫,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我……不想你死,所以假装放你走,实际上想趁机杀了鹏。我趁你们不注意,给他下了毒,我以为只要杀了鹏,你就会乖乖地回去,可是现在,我知道就算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