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却不想被旁的妖魔钻了空隙。
“可含章同那个……妖怪长得一点也不像……”萧稍又怎会弄错?夜色深沉,庭院深深,看着黑白无常同时出现在视线里,我忍不住问。
穆长岳的视线也停驻在那一头,“还记得我曾同你说的巫蛊吗?有一种蛊术,可令人产生极致的幻觉,受蛊之人会将施蛊人的面貌错当成心中挚爱。”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我掩饰性地笑笑,心头慌乱一片。
黑白无常带走了含章跟阿胖,对着她们消失的背影,萧稍喃喃自语,我听见他说“我会好好活下去”。
“你说,他看见含章了吗?”
“大概……是看见了吧。”
活在世间,人人都是要有个奋斗的目标跟方向的。这个问题,我也思考了很久很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真没有。
离槡奋斗的目标跟方向,至少他可以去寻他妻子。
穆长岳奋斗的目标跟方向,至少他可以臭臭美,卖卖萌,顺带赚赚钱。
大白奋斗的目标跟方向,至少它可以做好我的宠物。
那么,我呢?
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我才知晓,努力活好每一天,时时刻刻活在当下便是我能拥有的最好的目标跟方向。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让穆长岳暂且收留我几天。
穆长岳脸上的神色颇纠结。
“不肯就算了,我去住客栈。”
他半天憋出一句话:“我怎么舍得让你去住客栈?”
舍得舍得,有舍必有得。我舍了离槡,结果会如何呢?
穆长岳派出的人带回的消息说,离槡并未出城,他下榻在城中客栈,几天内不曾离开。
我心内一阵慌乱一阵窃喜,他是在等我吗?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自那客栈门前走过,离槡的房间就在临街的位置,他总是开着窗,我总是悄悄看上一眼。幻想着他在做什么?他在想什么?他会想我吗?
唉,如此患得患失真不是我的作为。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曾几何时,我对离槡的情感已积淀到如此深厚了呢?
有些东西,初初不起眼,时日久了,却会如滴水穿石,溪水汇入大海一般,让人无法招架。我是如此,那么,离槡呢?他会如我想念他一般,想念我吗?
我到底还是去见离槡了,我不是要做什么,我只是打算……同他见上一面。此去或许是经年,我们最后的见面并不算愉快,我不想做令自己将来后悔的事。
我去到客栈的时候已近三更天。幸运的话,我想,我可以趴在窗户口,远远看一眼他躺在床上的身影。那必是极好看的。
沿着木制旋梯缓缓向上攀升,周遭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窗外呼呼的风声和我紊乱的心跳。是的,我没来由地紧张,尤其是立在了离槡房间的窗户外,这股紧张的情绪已升到了最高峰。
屋内燃着烛,离槡还没睡吗?
我伸出手去,颤抖地将那本就未闭合的窗户推开得更大了一些。
透过半开的窗户向内看去,首先映入我眼帘的便是那桌上跳跃的烛火。那火光跳动得厉害,明明灭灭的,在墙上留下斑斑的影。烛火燃在桌上,桌边坐了一个人。
他果然还没睡吗?
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见离槡沉默的侧影。他以手支了额,低垂着头,我一点也看不见他的侧脸。
火光照在他身上,显得安静又凄凉。
离槡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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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会告诉你们接下来喔会写肉肉么
'2013…03…24 巫蛊怨(36)'
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