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被众怒毁了脸?
结果当然还是她自己性格不好。
要不是此事涉事的人多,收买、走漏风声都是个问题,亲妈都快为她闺女喝彩了。
把她闺女叫来,春华也没说她错,“你想买通人,可有想过怎么买通?”
“给调教她们的婆子使钱,让她给分。”阿督道,“总不见得由我去那污秽地儿。”
这就幼稚了,“婆子不会独吞了?”
“她不敢的。”她是主子,只有人去奉承她。
春华有点儿头疼,该怎么让女儿知道,并不是生做主子的,就下令有人听。
“当今天子还贵为紫微星,名正言顺,果真不令而行吗?”
说到政局,吓得阿督失声,“娘……”
“放心,这儿只咱娘俩说话,”她家涉及时局的事太多,避人耳目这样的事她娘做得得心应手。
“便是那婆子听了你的,给你办事,下发到各人的贿赂能否平分?不平分,会否有人生怨?你是家里的主子,不用怕几个婢子的怨气,但此时你想要怎么收尾?”
春华用着商量的口气,阿督便说得详尽,“反正女儿见着婢女们……女人多的地方就要吵架,魏王宫中是种吵法,外头的泼妇也是种吵法,总之事后说是妇人间的妒心,谁都不会生疑的。”
女人多的地方就要吵架,春华使劲憋笑。她闺女真是总结的太精辟了。
多少史书写到最后都是一句“此为妇人之过”。
天璋院还给和宫难堪过呢。
“你有没有想过,出了事故,总要拿人来处罚。法不责众,但要到时候挑个人杀一儆百呢?”春华也正经起来,“那个顶缸的倒霉蛋肯定是这群人中最不得意的,分钱没她份儿,顶缸却是她的。要是这人恼羞成怒把这些事都倒出来,你要怎么办呢?你是名门闺秀,这样的腌臜事传出去你还有闺誉了?”
阿督听了也明白厉害,“那可怎么办,我、我现在就叫人作罢。”
该压下来的她娘早替她处置了,此刻也过是事后教育,春华又怎么会让孩子吃亏的。
“往后做事要全了头尾,能设局的未必是聪明人,能善后的才是智慧。要是收不了尾的,情愿不做。”又叹息,“知道你这是为我鸣不平,可为着这么个人,哪用得着这样大的动静。”
看着女儿担忧的眼神,“你这样我反要担心了。”
“娘,”阿督低声道,“您难道就这么放过她了?”
说到这个年幼的阿督就迷惑了。
小老婆不是好东西,庶子女更是家庭的不稳定因素。在她的小新娘课程中,母亲没有教她去大度,反而时常教她以妒。
“要做贤惠人,养着一群花枝招展的狐媚子不过是费点米粮,”母亲昔日就这么冷冷地说,“等生了一群庶子女,到时候分家产,可真是拿了该自己孩子的东西去‘贤惠’呢!肉包子打狗。”
小小的阿督心中默念,有去无回。
此刻拿了以前的话来问母亲。
春华想了想说,“那你觉得阿娘要怎么做?你要记着,做正室的,断没来一个人就吓得慌了神。”
这也是了,想着母亲这两个月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阿督只是疑问,这是不是太淡定了点?
“便是这么说,你娘现在就是立刻找人把那女子给焐死了,你爹连眉都不会皱一下。”
司马懿本来就对伏姬有什么爱甚,不过就是图一新鲜。和春华生活再谐调,也是个男人,偷个腥不过是找个乐子。
乐子找完了,抛出个女人平息敬爱的大老婆的怒气,也值了。
对丈夫是什么样的人,春华心里和明镜似的,又怎么会不知,“我可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