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看到林师父在犹豫斟酌,又补充了一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何况会拳脚的丫鬟不好找,外面买的哪有王府出来的知根知底。” 林如海沉吟之后,却没有回答,而是问道: “之前让你看的《左传》看了多少了,我来考考你!” 水溶:“……” 不要啊! (′???) 等到水溶欲哭无泪的,捧着肿的像猪蹄一样的左手,准备走出书房的时候,才听到林师父突然说了一句: “过两日将丫鬟送来!” 出了林府,就见门口已经备好了马车,水溶有些哭笑不得,林师父让他离开的心也太迫切了吧。 回了书院,水溶一路飞奔到客院,大喊道: “郑文文,出来干活了!” 郑文今日没有出门,闻声说道: “在呢,在呢,上官您又有什么事使唤小的!” 水溶忍不住笑道: “你又做什么怪样子!” 郑文眼尖的看到水溶的左手一直藏在袖子里,一把扯出来,然后调笑道: “让我看看,这是谁家的红烧猪蹄啊,颜色这么鲜亮,一看就好吃!” 水溶吸了一口凉气: “嘶,你轻点,我都这么惨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水溶心道,文文你还敢阴阳怪气我,看我秒速报仇,我手上可有你的小辫子呢! 于是水溶问道: “郑文,咱们认识那么长时间,你还没说过自己的表字是什么,不会是,嘿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郑文被一击必中,露出苦瓜脸,支支吾吾的说道: “表字这个东西,咱武将不需要吧!平日里都不用,叫名字也一样啊!” 水溶循循善诱道: “有了表字,我就再也不叫你的外号文文了!” 看利诱没有用,水溶又开始威逼: “你知道的吧,即使你不说,我问父王,或者郑伯父也能知道,郑文文,你也不想我给伯父伯母写信吧?!” 郑文声若蚊蝇的说道: “那你得给我保密,不许告诉别人。” 见到水溶点头答应了,郑文才犹犹豫豫的说道: “当时我父亲请了一位大儒给我取的表字,然后那大儒说既然是武将,将来不能一味的只知道厮杀,要敬天爱人、仁者不忧,所以,所以就给我取了表字——” 说道这里,郑文闭了闭眼睛,狠心说道: “就给我取了表字,敬仁!” 水溶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连着姓氏默念了两次之后,捂着腰笑翻到了罗汉床下面。 我一般不笑,真的,除非忍不住! 半晌,水溶才喘着气,抹着生理性眼泪说道: “挺好的,说不定人家大儒是洞悉了你的本质,告诫你要做个正经人呢?!” 郑文听了大吼一声: “太过分了,哇呀呀,看我挠痒痒大法!” …… 两人打闹了一番之后,才开始谈正经事。 郑文一边给水溶左手上药,一边问道: “现在心情好一点没有?” 水溶有些讶然的问道: “我脸上半点都没表现出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郑文得意的甩甩头说道: “就凭感觉喽,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要说一句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郑文。” 水溶眯起眼睛: “所以你刚才是故意逗我开心的喽,那表字呢,不会也是胡诌了一个骗我的吧!” 郑文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当然没有,溶哥儿你没良心啊,我都把自己的黑历史贡献出来了,你居然还怀疑我骗你。” 水溶撇撇嘴: “谁让某个人前科太多呢! 好啦,多谢你宽慰我,我只是有些惆怅罢了,刚刚认识的熟人出事了,心中总会有几分难过的,言归正传——” 水溶详细的给郑文讲述了一遍事情的始末,然后说道: “找人和探查,这可是你老本行,正好你这几日没事,找小南嘉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郑文点头应了,但是给水溶泼冷水道: “按你讲述的那些,最可能的案发地是小秦淮那段繁华的河道,时间大概是在夜间,小秦淮夜里可是热闹喧嚣,人流如织,这种情形可不好探查,你心里要有个准备。” 水溶点头肯定道: “我心里有数,尽力而为就是了,我听说人刚刚失踪这几天,是最佳的救援时间,毕竟是认识的人,我也有这个能力,试过了,即便是最后救不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