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答应了帮忙,贾琏对此自然是千恩万谢。 他大胆开口可不是因为北静王爷表面上和蔼可亲,待人周全,和水溶一起去过平安州的贾琏可知道北静王是个会切片片的狠人。 俗话说人情欠的越多,感情就越深厚,虽然因为林家,还有祖上的情分,王府和荣宁二府还算亲厚,但到底有些不足。 所以贾琏总是绞尽脑汁的想和王府拉近关系,又怕失了分寸,招致北静王的厌恶。 对贾琏来说,能抱上北静王的大腿,才是他的最终目标。 可惜北静王爷自来疏远朝臣,从不接受官员的投效,往来亲近的都是王府的姻亲,这就让贾琏遗憾不已。 贾家兴师动众的接了姑娘们回府,而水溶这边也收到了林妹妹的快递,满满的一大箱子,一半是水溶托付的戏本子,一半是为报纸准备的稿件。 水溶翻了翻,诗词的稿件尤其多,还都是他没见过的,看来前几天的诗会,黛玉又诗兴大发了。 而看了戏本子,水溶就知道自己找对了人了,果然女子写的话本和那些酸腐文人的yy之作就是不同,没有常见的英雄救美以身相许,或者大家小姐穷小子的感情套路。 不过有一些美中不足的是,戏本中对福寿膏的危害强调的不够彻底,最后还是没脱离大圆满结局的范畴。 水溶提笔刷刷刷,又给主角加了几条悲惨的经历,唯有悲剧才能让人印象深刻。 要什么大圆满,悲剧才是永恒的经典,真正的艺术。 就要虐得观众心肝脾胃肾都疼,才能让他们印象深刻。 修改之后,水溶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招呼他的幕僚团队来把这些抄录了一份。 等第二日,水溶就乐颠颠的拖着大箱子进宫了。 这几日,宫里气氛很是紧张,或者说京城都弥漫着一股战战兢兢的气息。 之前有太上皇压着,司徒景只能从细枝末节处入手,如今终于可以大刀阔斧的改革,对于吏治腐败和冗官问题,司徒景可是头痛许久了,如今有了甄家和哭庙案这两个好用的名头,于是提起了刀,那是嘎嘎一阵乱杀,都不带停下来眨眨眼的。 这一番雷厉风行的手段让朝臣瞬间像受惊的小鸡仔一样畏畏缩缩。 特别是那些心里有鬼或者屁股不干净的,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圣上也给他们也来一个南疆北疆全家游。 而这时候竟然主动进宫往皇帝身边凑的水溶,就显得格外的突出。 文武百官无不侧目,并且暗暗道一声勇士。 水溶进了御书房,见了手串帝那阴沉沉仿佛谁欠了他几百万的面色,不由在心里暗暗吐槽。 陛下干脆改名叫不高兴得了,再找个没头脑,就能组个组合,原地出道了。 “若渊,你进宫是有何事?” 水溶勾了勾唇: “陛下, 臣可是来给您送礼来了!” 司徒景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最近一没收礼,二没抄家,哪来的钱财或者礼物? 就算王府有些产出,你也不能总这么大手大脚的,朕收你的礼已经够多了!” 纵然水溶其实是个腰缠万贯的狗大户,需要吊路灯的万恶的资本家,司徒景仍然顽固的认为他的爱卿两袖清风,日子过的紧巴巴,全然忘了北静王府家大业大,水溶又开了多少铺子工厂。 并且一心觉得他忠心不二的好爱卿一定是把所有薅来的钱都献了上来,浑然忘了他之前给北静王赐了多少赏(分了多少赃)。 只能说有时候人的第一印象真的很顽固。 水溶:啊对对对,他就是这么亿贫如洗。 心里窃喜了一下下之后,水溶神神秘秘的说道: “之前送的都是慷他人之慨,这次的却不一样,说贵重也贵重,说省钱也省钱,陛下你猜猜是什么?” 朕不猜! 司徒景放下折子,扶了扶眼镜。 “别卖关子了!” 水溶每次见到手串帝变身四眼仔都有一种萧何骑着自行车的穿越感,手串帝也算他旗下眼镜店的忠实客户了。 水溶招呼夏守忠帮忙,将书稿都抬了出来。话语中带着些促狭。 “陛下,百姓不识字的占多数,比起报纸,还是说书唱戏更受他们的欢迎。 除了直观的现身说法,把朝廷的需要编成百姓们喜闻乐见的故事也是一个好办法。” 水溶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