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称他为一声先生。
朝野上下无人不怕他,他眨一眨眼睛,朝中重臣都要抖上三抖。而且他待下严苛,手段层出不穷,凡朝官忤逆不尊新帝,他都能寻着各种法子让他大改初衷,杀鸡儆猴之事,也并非没做过……
他在朝中又不苟言笑,民间都把他称作铁面相国。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在他雷厉风行的手段下,新帝仅登基一年,就把朝臣收得服服帖帖,半点内忧也无……至于外患,自从出了严崇那档子谋逆之事,临边小国三天两头都会派兵骚扰。
只是骁勇善战的宁大都督,他们倒也讨不了什么好。
宁大都督自从与侯相国结了亲,整个人都精神抖擞起来,三天两头就往相国跑,往往秉烛夜谈之后,就有临近的小国要倒大霉了。
新帝登基的第二年隆冬,侯祺钧送走了扛银枪而来的宁大都督,终于得进芙蓉帐见娇妻。
娇妻已然熟睡,衣裳半敞,露出洁白无瑕的*,侯祺钧下腹一阵躁动,脱了外袍,躺进帐内,欲与娇妻翻云覆雨一番,一双玉手就挡在了他的胸前,“今日不行……”
侯祺钧挑了挑眉,自及笄以来,她还没这么明着拒绝过他……于是将她抱起来坐到自己怀里,就这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宁沁看到他狡黠明亮的双眸,就是一阵心虚,侯祺钧将手伸进她衣内,顺着小腹向下……宁沁忙抓住他的手,有些慌乱地问他:“你,你做什么……”
侯祺钧看着她,轻轻地说:“我看你有没有撒谎。”
宁沁连忙红着脸跳了开来,以前她怎么不知道这人这么无耻……她喊了知画进来,指着知画,跟侯祺钧说:“不信你问知画!”
侯祺钧眼眸深邃的看着知画,知画就是一阵腿软,相爷的目光太可怕了,她连忙跪到了地上……
侯祺钧轻轻地问她:“夫人来月信了?”
宁沁使劲地给她使眼色,知画都害怕得浑身发抖了,哪里还敢抬起头往榻上瞧,闻言就摇了摇头。
侯祺钧笑着点了点头,说:“好了,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知画逃也似地出了房门,相爷那眼神,就跟刀子似得,刮得她生疼,她不逃就有鬼了!
侯祺钧转过头来看床角的宁沁,宁沁抱着锦被,使劲摇头:“真不行!”
侯祺钧也没想到她今日的态度会这么强硬,长臂一捞,将她带进怀里躺下,宁沁不停地挣扎,侯祺钧搂住她的腰,轻声说:“安心睡吧,我不动你。”
宁沁这才乖乖躺着不动,她睁着眼睛看了很久的帷幔,果真不见侯祺钧有何动作,她有些不忍心,转过身,面向着他。
侯祺钧也没睡着,两人四目相对了许久,宁沁才伸手挡住了他的眼睛,咬着唇,小声地说:“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好像……好像,好像怀孕了。”声音小到没有,但侯祺钧却每一个字都听清了。
他拿下宁沁的手,目光柔和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心情有些复杂……
宁沁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推了推他,小声说:“我一吃油腻的东西就吐,月信也迟了半个多月,是葛嬷嬷说的,还没找大夫来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在离侯祺钧有些距离的地方躺了下来,背对着他,闭起了眼睛。
过了很久,久到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才感觉到有双手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的双手捉到了小腹前,似在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柔柔地在她耳边说:“以后吃食要注意了,你怕冷,让人在房里多添几个炭盆……也不可再孩子气地到处跑了,亭子里喂鱼的事,就交给知画,也别爬到假山上去玩了……”
宁沁感觉到抱着她的那双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紧,她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问他:“相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