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庵里的尼姑眉来眼去的,颇有些鬼祟。”
曹太后露出大感兴趣的神色。
朵儿道:“婢子琢磨着此事另有玄机,便未惊动了她,先行回来了。”
曹太后颔首:“做得好,先别惊动了她,另想法子撬开那尼姑的嘴,看看这敬安伯夫人想做些什么。”
朵儿应是。
曹太后却露出沉吟的神色,过得片刻又道:“明日召融妩那丫头入宫来,本宫再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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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时谨正在马车里翻着卷宗等候着,过了片刻,素心在马车外回话,声音有些惴惴的:“殿下……融姑娘她,不在府中。”
时谨手一顿,声音淡淡的:“不在府中?她到何处去了?”
素心道:“门房上的婆子说,融姑娘一早就出府了,她们还以为融姑娘是寻您去了。”
素心半晌没听见回应,不由把头埋得更低。
她素来是没有檀心更得摄政王的意,也就是随着服侍的年份长,再加上人实诚笨拙不碍人的眼,倒也混到了一等婢女的位置上。
但和檀心那样统管府内大小婆子丫环、贴身伺候摄政王的风光是没法比的。
也不知檀心犯了什么事,今儿居然换叫了她跟着出来了,倒把她紧张得想打磕巴。
这融姑娘也不知是什么毛病,冰天雪地的不在家呆着,到处乱跑干什么?让摄政王扑空的事是能做的吗?她隔着车壁都感觉空气更冷了,冻得直哆嗦!
时谨垂着眼帘,半个动作也无,只冷声吩咐:“回府。”
素心应了是,赶紧上前去吩咐车夫,自己往婢女们坐着的车上一挤。
里头几个专捧时谨衣物、手炉等物件的婢女都好奇的看着她,压低了嗓音:“素心姐姐,怎么不等融姑娘就走了?”
素心没好气:“人家不在府上。”
众人惊叹。
素心斜眼看她们:“这其中有什么内情,你们可得告诉我,别害我这实诚人最后死了都不知道缘故。”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道:“姐姐在府上不知道,昨儿融姑娘和殿下使脸色啦!”
素心大惊:“她怎么敢?”
有个婢女就挤眉弄眼道:“可敢着呢,当着殿下就指手划脚的,要把檀心姐给送走。”
素心这是真惊到了:“怪不得檀心昨儿唤我去服侍时,一张脸白得跟纸一样。她可是先丽贵妃娘娘留下来的人,府里三个都要暗里孝敬她,融姑娘还没过门就这样行事,殿下岂不厌……”说到这儿,她赶紧住了口。
几名婢女都是一样惊奇,说话声音低得跟抽气似的:“可不是嘛,当时殿下就冷了脸,让融姑娘回去。我们想着这怕是要冷上一段日子呢,谁知殿下回去后倒发落了檀心姐,今日又下了朝就赶了来……”
“她不知反省,反倒耍起花枪,把殿下晾到一边……”
几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说不下去了。这融姑娘可真大胆!这么个作法,迟早这王妃路要到了头。
她们却不知,薛池此时气在心头,钻了牛角尖,倒巴不得这条路到了头。晚上接到宫中消息,让她第二日入宫,她第二日便起了个大早入宫去,又是刻意避开时谨。
曹太后一见她来得这般早,如此上心,不由笑得极外慈和。
“妩丫头,快来给哀家看看。真是个小没良心的,哀家不传召,你就不知主动入宫来看看哀家,来看看你皇帝表弟。”
薛池笑着过去让她拉了手看了。
曹太后摸了摸她的手:“这天儿干燥,你的手都有些粗了,南边新进了些雪花兽油做的香膏,极滋润的,比往年用的都好。你拿些回去用。”
薛池笑,心道这就是瞎话了,她又不用自己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