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本郡主与师父齐谷主他们花费那么大心力制好的药,你就不能给个欣喜的表情出来?”洛无忧颇有些不满,这男人态度未免太过平淡了一些,那可是能解他毒的解药。
这般平静与她内心的激动相比,却是着实让她没有什么成就感,又深觉得自己的定力太差。
“本郡自然是欣喜的,不过,却更心疼。”
男人心下叹息了一声,眸光敛滟着一抹柔色,唇边也随之绽出一抹颇有些无奈的笑:“你看看你累的,眼中都已有了血丝,左右那药便就在你手上也不会自个长腿跑掉。便等你睡饱休息好了再说也不会迟。”
“既然药已拿到,自是要先服下去才是。这叫趁热打铁,难道郡王夫君都不知晓?若非如此,你觉得我能好好的安心的休息?”洛无忧挑眉,伸手环住男人的颈脖,反问。
既然药都拿到,在她看来那自然早些服下,也好早些解了他的毒,这才能让她真正的放下这块心中的巨石。否则,她又怎能安心?况且,认真说来其实她并不知道这药是否真能解他的毒,自然要早些试验。
若是不行,万一真的不行……
那她早日知晓也可早日再想办法,再做打算,环在男人颈脖后的指尖有些微颤,那是最坏的结果,可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她自然要想到才是,这于她来说是种本能。
无论什么事,每走一步便看后十步,将所有会发生的意外一一囊括这样才能做好心理准备,当然那只是最坏的可能!
看女子微有刹那的沉默和扑闪的长睫之下,一闪而逝的黯然惶恐,轻掀红唇出声:“定会能解的,不必如此担忧。古方早已有之,虽然据传无人得解可也非必然,这世上之事,并非每一件事都会被流传下来。”
“或许,在不知名的地方早就有人集齐甚至试过已然解毒,所以,本郡相信定然能解。”男人的声音很如鸿羽划过女子耳畔,轻轻柔柔,却又无比的坚定,刹那间便让女子心中那唯一一丝担忧融化消散。
洛无忧勾了勾唇:“是,我也相信定然能解,就算不行了不起我们再找,我偏就不信找不到。”就算花上一辈子去找也没有关系。总之,不到生命的尽头她是绝不会放弃的。
那凤眸之中绽出的坚定光芒极为耀眼,让男子像被迷惑般俯身落在将唇畔印在女子额头,不同于以往,那轻微点水般的触碰,却像带着股神圣的意味。却是柔和的让人心醉。
内室,男人将女子放在了榻前,两人并坐,洛无忧并未多想,打开药瓶倾出那药置在掌心递到了男人面前,便定定的看着男子没有任何的犹豫,将那药丸子放进了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浓郁的香气在男子口腔里四散开来,丝丝缕缕的药力散开融入四肢百骸。让男子体内原本沉睡的七彩金蚕似也被唤醒,从那手腕处爬了出来摇摆着脑袋颇有些晕眩的模样。
洛无忧只瞟了一眼便收回眼神,视线依旧落在男子脸上,同时执起了男子另只手,开始替男人切脉,生死乱,生死乱,那毒最厉害的便是一个乱字。也正因此她曾多次替容狄把过脉。
那脉象都是极乱,根本找不出任何的正常轨迹,尤其是最初当真是让她摸不着半点的头绪,后来稍好,虽然依旧是那乱象,可却也能凭借着本能来判断出一二。如此也算是摸索出来的结果。
而此刻,男子面色沉静,并无什么不妥。反而极为安详,但许是那药性之故那脉像却是已然开始有了变化,很细微的变化,却依然是让人振奋的。洛无忧面色不禁一喜,至少现在证明那药的确是有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每隔不到半刻钟,洛无忧便会切一次脉,男子那脉象也越趋于平静缓和,乱象也一点点消散,就在她松了口气的时候,那脉象却是突的闪过抹异常,刹那间,那脉象却是再次被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