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完,这才开始打量为首的靳长恭,看她一身气宇轩昂独特的气质多留意了几眼,然后划过粉头粉面的花公公,眼底不屑暗啐了一句妖人。
当他的视线最后落到了莫巫白身上时,他瞳仁明显亮了亮。
想来,莫巫白虽然被狠狠地折腾了一番,神损了几分,但色貌尤在,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那秀雅脱俗的娇俏模样,令那自称姓阳的男子简直看直了眼睛,直呼——妙人啊!
“阳家?你是阳家何人,有何资格替阳家出头?”靳长恭趁着目眩神迷故意试探,且哪里看不出来,那小子看中他们家的小白了。
虽那姓阳地看莫巫白看入了迷,但他身后那一名算帐模样的先生却重重地咳了几声,他瞬间才回过神来。
“我是阳家老三,阳明鄂,阳家你总该听过吧,这座黑山乃我阳家私人之地,你等私自擅入,罪不可赦!”
阳明鄂重新板起脸朝他们冷哼一声,原以为他们听到此话绝对会跪地求饶,再不然也会露出恐惧害怕的表情来。
但是——瞧他们一个漫不经心地弹了弹指尖,视若罔闻,一个不屑地转身头去,一个望望天,望望地,偏偏就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哪里来的无知小儿!
“你们——”阳明鄂怒了。
“三少爷,看这三个人的穿着打扮倒像是大有来头,先探清楚他们的底细再作定论。”
阳明鄂身后的帐房先生——阳元,一双精明的探究地落在前方三人身上,暗中提醒着阳明鄂。
阳明鄂一向尊重阳元,除了他的确有几把刷子外,还因他是他大哥派来辅助他,更准备是来看着他的人。
阳明鄂闻言,硬忍下一口恶气,装不出笑脸,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三个是什么人,为何要闯进我阳家黑山?”
莫巫白看了一眼阳明鄂,她曾在小时间见过他一面,不过印象不深,真正令她记忆尤深的则是他那个严令慎行的大哥。
想来,他现在也不记得她了,否则刚才不会用那种陌生又恶心巴拉倾慕的眼光看着她。
她眸光多了三分凶狠——真是个贼痞子,小时候的教训,现在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叫阿大,他叫阿二,她叫阿三,我们三兄妹是来黑山寻人的,不知道这位阳公子,可否给我们行个方便?”靳长恭看他态度尚可,是个准备谈话的模样,便笑眯眯地问道。
一瞧那贼眉鼠眼的模样就不是个好东西!这是阳明鄂看到靳长恭笑的时候产生的第一个反应。
再瞧那一面白粉粉,涂个血盆大嘴,还穿着一身娘娘腔艳俗的大红衣,眼神明摆着邪里邪气,脑子看起来不太正常花公公,更觉得不像正经世家出来的人物,倒像是邪门歪道。
“元叔,我瞧他们估计也不是什么世豪大家族的,估计只是一群武林人士。”阳明鄂侧头,低声跟阳元嘀咕道。
若真是武林人士倒也不怕,可阳元就害怕他们是朝廷的人,或者是别的世家族人,若上一身腥回去,勉不了会受到大公子的责罚。
“寻人?我这黑山头除了奴隶苦工,哼,没有什么你的人!”阳明鄂确定他们不是什么正经世家出来的人,便不再客气,语气直接咄咄逼人。
“他就是一个苦工啊。”靳长恭抿唇浅笑,漫不经心回道。
阳明鄂闻言皱起眉头,更觉他们根本就是前来无理取闹的:“既然是苦工,那便是我阳家的奴隶,岂由你随便要人便要人——”
他话还没有说完,从林子里便跑来几个神色惊恐交加的人。
“三少爷,三少爷不好了,我们埋伏在林子里的弓箭手被人杀光了,还是大少爷从远方运来的弓弩兵器也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