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没有吱声,而是上前拉了她一起进了屋内。
他身上仍然穿着白日的那身黑袍,忙碌了一天,袍子上尽是灰尘。
晗月本想上前帮他更衣,却被他按住了手,带她在榻上坐定。
“月。”他的声音带着些沙哑,不复之前的低沉悦耳。
这声音实在是太过沉重。令晗月的心不由自主的向下沉。
“孤当尽力而为,你切莫生出别的心思来。”他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这个狡黠的妇人他最清楚不过,舆论再这么闹下去,只怕她会生出退却的心思,他不想某一天当他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府中时,发现她不见了。
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会逃走。而且肚子里还带着他们的孩子,他就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这种恐惧他从不曾体味过,就连当年在宫里为质时被人暗中下了毒酒。几欲吐血而亡时他也不曾惧怕过。
那是一种就算他在面对刺杀时都不曾休会过的战栗。
她要是不见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剩下些什么。
为何还要在这乱世中苦苦求生?他看不到前方的光亮……
他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晗月的眼睛,仿佛想一直看到她的心里去。
晗月下意识的低下头去,想要避开他的注视。
司空琰绯却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