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有些为难的说道:“回主上,宇少爷把宝姑娘带出府了,说是天黑前回来。估计马上就到了。”
闻言,冉之宸的脸上顿时一沉,“今日是长兄祭日,他难道不知道吗?不好好在家呆着,出去做什么?”,说完,也不等冉管家回答,便烦躁的将他挥退,独自向主院走去。
在浴池中泡了好一阵,冉之宸的酒意终于消退了些,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而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回房以后,他困顿疲惫的靠坐在榻上,却仍然没有闭目休息。
他沉默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明明是熟悉的房间,可不知怎的,竟让他有些陌生起来,像是突然间少了点儿什么一样。
转头对上窗外的暮色,他一下接一下的轻怕着身边的大宝,心中若有所思。
那小奴隶在他身边也不过才呆了半个多月,竟让他不知不觉的习惯了她的存在。
尤其是今日,他一路纵马疾奔,本以为一回府就能看到她如往常那样,乖巧欢喜的迎接他进门。谁知却不见了人影。
而他在那一刻,除了不满之外,竟徒然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那感觉很细微,也很陌生,让他心中隐隐有些烦躁起来。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一人唤道:“仲宸回来了吗?”正是陈子诺。
冉之宸收起思绪,应了一声,让他进了门。
陈子诺显然也是刚回府,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他拿起桌上的茶水连喝了几杯,才开口说道:“仲宸,姑母昨夜已经安全抵达了。我将她安顿好之后才赶回来的。一进府便听说你回来了。怎么?今天竟然这么早?”
冉之宸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问道:“那里住着还好吗?”
自冉之宸知晓了当年的那些事后,陈氏便主动离开了冉府,独自去穆拓山礼佛了。说是要诚心侍奉佛祖,洗刷自己的罪孽。
而穆拓山就在淮扬境内,正是陈氏的祖籍之地。距离冉州也不远,快马一天便能抵达。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冉之宸从没去探望过一次。
陈子诺叹息一声,说道:“穆拓山那地方,夏日倒是十分惬意。只是天一凉下去,山上就未免有些清寒了。”见冉之宸没有出声,他继续试探着说道:“姑母这几年的身体一直不大好。即使下人们照顾的再周到,也总是不如在自己家中啊。”
“知道了。你辛苦了,下去吧。”冉之宸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出口打断了他。
陈子诺退下后,冉之宸也起身出了房。
他独立在院中,望着头顶的明月,思绪复杂不已。
今日正值十五,天空中又刚好无云。那圆的快要满溢的明月,正悬挂在清冷的夜空中,散发出隽永的柔光。
从古至今,这十五的圆月,就总是让有些人觉得浪漫,却也让有些人觉得伤感的。
陈氏身体不好的事,陈子诺已同他说过好几回。正如陈子诺说的那样,山上清冷,确实不适宜在冬日居住。可这么多年下来,冉之宸却很少过问。
六年前,在刚刚知晓了陈氏的所作所为后,他心中似有着无穷的恨意无处发泄。若不是她很快便搬去了穆拓山,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
而即便是现在,他仍然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她。
他知道陈氏每次回府,都有就此留下的意思。可她每次试探,总是被他三言两语的堵了回去。或许,陈氏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他不止怨恨她,也是在报复她。
父亲和李氏的事,纵然让他心中产生了芥蒂,连带着对男女之事也有些抵触。但他毕竟是个正常的男子,再加上正值生龙活虎的年纪,身体上的欲望是无法阻止的。
尤其是那夜,他看着那小人儿活色生香的躺在他面前,就像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