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我被封为淑仪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慕容府。造成了多大的震动,不得而知。只是,在我住进娴纡阁的第六天,便接到了慕容桓承等待传见的口讯。
再次见到慕容桓承,是在玉川圆的小亭之中。这里是娴纡阁最幽静的所在。四周除了矮矮的青草坪,和几株翠竹外,最为突现的就是又数块巨石堆砌的假山。小亭就建在假山的半腰之上。平日里我都不让宫女、太监多到此地,闲暇时我都是独自来到这小亭中伴着清风,抚弄琴筝,了此度日。
照常理,受到册封的当天,皇上就应该过来临幸新封的妃子。可是我搬到娴纡阁已经十多天了,皇上不曾踏入此地半步。新封的淑仪娘娘第一天就已失宠的传闻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人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作为当事人的自己对此却是格外的庆幸。毕竟,我对轩辕玉珏毫无感情可言,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献出自己的身体,我,做不到。
不过别人显然不是这么想的。慕容桓承下了早朝,连朝服都来不及换下就匆匆赶到娴纡阁来见我。
再次见到自己的女儿,慕容桓承的头一句话绝不是问候:“混帐东西,你都干了些什么?!”
“爹爹,”我站起身来,反问道:“女儿做错了什么吗?”
“老天给了你天大的福分,你却不好好珍惜,善加利用!”慕容桓承在亭中反复地踱步,气愤非常:“入了宫,做了妃子,首先要做的就是牢牢地抓住皇上的心,你知不知道?!你可到好,只会在这里弹几首破曲子,皇上不来娴纡阁你都不担心的吗?”
“女儿这么做,正是在得到皇上的信任,爹爹难道不知道吗?”我搬出早已想好的说辞。
“你,你,你这是什么话?”慕容桓承差点把鼻子给气歪了,“什么都不懂的笨蛋!”
“什么都不懂的,恐怕是爹爹你吧!”我倏地起身,冷冷的盯着他。
“你说什么?”感受到我散发出的逼人气势,慕容桓承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忽然觉得这个从来不曾放在眼里的女儿是如此的陌生。
达到了想要的效果,我又再次缓缓而坐,随意地拨弄着琴弦,说道:“近日里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莫过于晋王与郎中令魏耕因为儿女婚事反目成仇,爹爹难道就不曾从中嗅出些什么不同吗?”
慕容桓承到底是老官场了,一经我的提点马上发掘其中的不对之处,“你是说,这是皇上刻意而为,目的是分化晋王的势力?”
“历代帝王最头疼也最痛恨的莫过于结党拉派,势力划分,这是会严重影响到政权稳固的大问题。当今圣上乃是一代圣君,岂会不多加留意?”我仔细对慕容桓承分析着眼前的时局,“爹爹您近年来的动作也过大了些,朝政、军队都甚有势力,在民间也掌握了一定的经济命脉,姐姐也做了王妃攀上皇亲。如今女儿我又入了宫,如果再刻意地同各宫的嫔妃争宠,难免给人以扩大自家势力之嫌,您就不怕皇上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您吗?”
慕容桓承早已被我的一番精辟剖析惊得是冷汗连连,哪里还会怀疑到我这个养在深闺的小女子如何能说出如此尖利的见解。
看到慕容桓承已经被我唬地不知天南地北,心下暗笑,稍稍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我的怀柔策略:“女儿如何不知,一朝得皇恩,举家皆获福的道理。但当今圣上乃是非常之人,对非常之人自然也得是非常手段,如今女儿正是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叫皇上宽心呢!”
此时的慕容桓承早已是听得连连点头,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想法是好的,不过你可要掌握好火候,可别真的叫皇上忘了你这个人才好!”
“女儿自有分寸,”我淡然而笑,“爹爹尽请放宽心吧!”
送走了慕容桓承,嘴边的笑脸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