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清风拂来,花枝随风而动,顷刻间,片片洁白无瑕的梨花瓣,如雪般在阳光中一泻而下,像鹅毛、像白雪,在空中轻盈的漫舞;极其唯美、极其婉约。好似无边无际的白色锦缎,鬼斧神工般织就的仙境;虚无缥缈、找不到一丝人间的浮华和杂念。
身边的树木草藤皆被花瓣染白,雾气缭绕升腾,像仙乐于琼楼玉宇之间回旋。
偌大的古梨树下,一对身穿雪衣的男女,发上、肩上,已然一片斑白。
女子一袭雪色广袖,飘然若仙,半个身子慵懒地伏在同是身穿一袭雪衣男子的腿上。
男子如脂玉般精雕细琢的指节,轻轻拂去落在女子发间的梨花,伸手压下了垂在头顶上的花枝,似是静心挑选般,折了支开得最是繁花的别在女子的发间,墨玉般温润的眸子里满是化不开的脉脉柔情。
莹粉色的唇瓣有意无意的在女子颈肩与耳后的嫩白肌肤上摩擦着,酥酥麻麻的触感,带着别样的旖旎,撩拔的人心尖儿痒痒的,像全身过电了一般。
他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女子耳边暧昧道:“娘子,书上说,一见钟情,无非是见色起。虽说娘子无色可图,可为夫却十乘十的有!”
温润无害的模样似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女子缓了缓紊乱的心神,睁开了狭长的凤眸,望着近在咫尺如天神下凡的男子,佂了佂,抬手捏住了他似雪的脸颊:“我看你这脸皮也十乘十的厚!”
男子弯眸浅笑,刹那间,美好到令人心悸:“原来;你初次见我,便心怀不轨!”
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想好好教导一番男子。
男子倾世的脸缓缓凑近,二唇相贴,女子凝脂般的脸微微红了红,男子刚要品尝一番,自己怎么尝也尝不够的蜜唇。
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孩童软糯略带哭泣的呼唤声:“娘亲……娘亲你在哪里?千儿好怕……千儿一个人真的好怕……娘亲……”
一声声软软糯糯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唤出来,一字一句的即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软了下来。
女子一怔刚要起身,身子被男子紧紧的抱在怀中,起身便要离去。
女子扯了扯他的胸前的衣襟道:“相公为何要离开?千儿在后面找我们呢,他肯定是着急了,我听着声音似是哭了。”
男子一双墨玉眸子看着不远处骑在美男子身上,摇摇晃晃的小小身影,面色沉了沉:“有朝云朝雨在暗处保护,美男子也在,他哪里吃得了亏。”
女子无奈的笑了笑:“即便吃不了亏,千儿也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山间道路不稳,难免磕着碰着。”
男子沉默了片刻道:“孩子总是黏着娘亲不好!”
女子听着他的话语中微微有些泛酸,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孩子都很粘娘!”
墨玉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计较,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扁着嘴委屈道:“他总是离间我们的关系,若儿总是喜欢偏袒他……
“我三岁的时候,都开始习文练武了,他如今还与我们睡在一起……”
不仅如此每次都趴在若儿的胸前睡,喂饭,穿衣,洗浴全是若儿请力亲为,自他出生以来,自己与若儿之间的床笫之事便越来越少了……
(阿宅鄙视道:郇玉,这句话才是你的心声吧,说了那么一堆!虚伪!!!)
(郇玉面无表情:滚!!!)
冷若忍不住“扑哧”一笑,拍了拍郇玉的脸道:“千儿哪有你说的那么有心计,他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
“他有……”他就是那么个人。
郇玉一双墨玉眸子灼灼的看着怀中的冷若道:“若儿,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这次我们生一个乖巧听话,长得像你的女儿……无悔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