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恶狠狠的盯着身后的一众人,“今日的事若是传出去半个字,本王让你们不得好死!”
说完,留下被他打歪了脸的湘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待他走远,湘儿顿时软了下来,跌坐在崖口。
大松了一口气,她以为,他会杀了她……
深深咽了咽口水,恨恨的盯了眼崖下,这才爬起来飞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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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阳宫。
太皇太后坐在凤仪上,挑眉看着一大早出现在她寿阳宫给她请安的拓跋聿和薄柳之,“皇帝今儿怎么有空给哀家请安,往日可是几日几日的瞧不见皇帝的影子。”
拓跋聿嬉皮笑脸,“孙儿是担心皇奶奶日日看见孙儿,烦了孙儿,孙儿可是每日都想着见皇***,不也怕您烦,所以极度忍着相思之苦。”
“贫嘴!”太皇太后哼了声,眼角微微扫向规矩站在拓跋聿身侧,从进殿之后便一直垂着头的薄柳之,“赐座吧。”
苏嬷嬷点头,恭敬的走了下去,让人搬了两把椅座出来,立在大殿的一侧。
拓跋聿挑眉笑,拉着薄柳之走了过去。
薄柳之微微挣了挣手,站在原地福了福身,“谢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眯眸,“坐吧。”
薄柳之这才站直了身子,拘束的坐在了位置上。
拓跋聿心里美滋滋的,满含爱意的看着薄柳之。
她为了他在学习宫中礼仪,这让他既感动,又心疼。
他想她无拘无束待在他身边就好!
太皇太后看见这一幕,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今日皇帝赶了巧,哀家正好有事要与皇帝……”看向薄柳之,“和薄家小姐讲。”
拓跋聿敛眉,这才从薄柳之身上转开了视线,目光沉静看向太皇太后,抿唇没有说话。
薄柳之听到她也有话要与她说,虽不知她要与她说什么,心里还是紧了紧,疑惑的看了眼凤仪上的她,又匆匆垂了眸。
太皇太后将他二人的反应收入眼底,面上风平浪静,伸手招了招苏嬷嬷。
未等她开口,拓跋聿适时说道,“孙儿也有话要与皇奶奶讲。”
太皇太后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不急。”看向苏嬷嬷,“把东西拿上来。”
“是,太皇太后。”苏嬷嬷说完,躬身往凤仪屏风后而去。
拓跋聿眯了苏嬷嬷,脸颊微微抽搐,“皇奶奶,孙儿今日来……”
“皇帝!”太皇太后脸色微沉,声音也提了分,“你要与哀家说什么,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
“……”拓跋聿抿唇,白皙的额头拧了拧,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薄柳之察言观色,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了上来。
眼尾瞧见苏嬷嬷端了一只红木筘案走了出来,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
太皇太后看着苏嬷嬷手里的东西,嘴角扬了扬,意味不明的盯着薄柳之,缓缓开口,“哀家知道前不久薄小姐生活出了些状况,一时孤苦无依,流离失所……”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故意停了停,双眼炯睿看着她。
薄柳之脸色微微白了白,搭在膝上的手抓了抓腿上的布料。
拓跋聿凤眸深黑,俊逸的下颚随之绷得冷而硬,眉间沟壑深深,盯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装作不见,慢悠悠继续道,“女人嘛,能找到一个好归宿才是重中之重,即便前半生遇人不淑也不要紧。天下好男儿何其多,总会遇上一个。
女人这辈子,男人是天,女人天生为男人而生,什么样身份的女人配什么样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