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的,您就别担心了。”
遂他收拾收拾,带着两个刀府旧将,就高高兴兴地去最北了,那走的速度,快得跟要抛弃家里的黄脸婆,跟美寡妇私奔似的,人走了都能闻到他兴奋得直摇尾巴的气味。
林大娘因此又跟梓儿娘子激烈地批评了一下男人的不着调与狼心狗肺,许是见不得嫂子老一个人唱独脚戏,梓儿醒了过来,抓着嫂子的手,朝她笑:“等……回……了,帮……你,打!”
等他们回来了,梓儿帮你揍他们!
林大娘顿时都傻眼了,一会,她又是哭又是笑的,低下头还“叭”地一声,狠狠地亲了小娘子一口,“好,你醒了就好!嫂子等你帮我揍人!”
这一夜的刀梓儿在她嫂子无穷无尽的碎碎念当中醒了过来,宇堂南容他们都过来了,看着这醒过来能笑着咽两碗粥,如铁一般的铁娘子,也是感慨不已。
这位小娘子,真是远远看着,都能看到她眼里闪烁着的光。
没几天,盘哥儿一个人先回来了,他看到了朝他笑着叫他哥儿的凶婆娘,这个从来不知道哭的爷们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他跪在坐在椅上的她面前,趴在她膝盖上呜呜地哭,直说她快把他吓死了。
他哭得太伤心了,劫后余生一般,刀梓儿不断笑着摸他的头,眼泪自行流出来而不自知。
丫鬟们在旁边看着也不断抹眼泪,心里难受又庆幸。
但不管如何,梓儿娘子和姑爷又在一起了。
——
人逢喜事精神爽,林大娘连着在学堂上给了学生好几天好脸色看,也不嘲讽他们了,夸起他们来那个叫真心实意,可惜她在众人心目当中的印象早定格了,这夸他们听着也像在骂,并且因为琢磨不出她“真心实意地夸”话间的意思,还颇为忐忑不安,在下学堂后还请教先生,说有什么不对的让她指出来,学生一定改!
看一个个麻瓜把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刀夫人顿时恼羞成怒,翻脸不认人,劈头盖脸地骂了人一顿,骂完,她舒坦了,被她骂的学生也没有不安了,踏实了。
先生果然还是先生!
林大娘一见,牙都痒了想咬人,回了教舍就跟同门师兄弟们挖心掏肺地说:“我难道不是一个特别温柔可亲,善解人意的好先生吗?”
师兄弟们当她是在对空气练习说话蒙人呢,没人搭茬。
林大娘一瞅,就灰溜溜地走了。
她虽然不太要脸,但还是有几分先见之明的,而且大家同为教学先生,都长着眼睛呢,硬让师兄弟们睁眼说瞎话指鹿为马也不太好。
教书先生里有戚家的人,就是林大娘母亲娘家的戚家那一系的,当初戚家眼睛不对路,跟着人为难过刀府和林家,但他现在进了国学堂,俸禄当中的银子多了,发的东西也是多了,比在太学府那边当个小小的说课学士要好太多了。他知道他能被大师请进国学堂是经过了林大娘的点头的,自他进来,这位女郎中其实对他也颇有些照顾,他对这位他应该叫表姑的女郎中很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感激,这时见她一个人失意地走了,还有些不安,跟旁边的同堂先生讷讷地道:“林大人这是怎么了?”
“大师怎么了,她就怎么了……”另一个也出自太学府的青年先生安慰他,“没事的,呆久了你就习惯了。”
戚先生“哦”了一声,打算下次见到林表姑,一定要告诉她,她是个好先生,至于温柔可亲,善解人意……
这个就算了,他听过她骂人,在旁边听那么一会,他都替学生羞愧得想找地洞钻,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于国于民都是罪人,活着岂止是浪费米粮,而且还糟蹋空气。
这头林大娘没在师兄弟们那寻到赞同,颇为垂头丧气一会,但快要到家里时,见到了来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