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娘正要冲人笑,就听大将军这时候轻咳了一声,她眨眨眼,朝坐在最前面的皇帝一福身,“那臣妇开始说了。”
她今天开始说的扒富商皮的事。
她希望各国富商之间的往来,带动各地之间物什的流。,遂她说得很仔细,其间,她用上了她先生所著的算术、农术、工术的内容,内容具体到某章某页某行,还让师兄们给大家发昨夜她让他们抄的内容,她要说的都在上面。
师兄们这也才知道她昨晚吩咐他们的功课所为何用。
林大娘所掌握的几家全国的大富商,有因为精于算计会制精巧家具的巧家等;有会种田而起的人家,如她娘家林家等——她连自个儿家都没放过;还有因布而起家的张记;还有一家最为有名,衣山州安家——这家最为传奇,因为衣山州本州不富裕,但全国的走商当中,有至少六成人士都来自衣山州,这是一个靠双腿,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典型案例。
衣山州太典型了,前后都用得上他们,林大娘便详细说起了衣山州这十几年来的变化,说到了走商带来的富裕是怎么让这个州的众多人都走出了州让门,并且她很肯定了这种带头带来的激励效应。
“其实我们壬朝人,真不怕吃苦,就怕苦到头,家里人没口饱饭吃,但凡只要能确定挣三五个子的事,再险再难他们也都会试一试的,而有些人确实没去做,不是没胆,是因为没给他们这个机会,衣山州的人比别的州的人胆子大吗?未必,我记得左大人所出的山北州,那才是个个都铁铮男儿,全国都有名,是不是?反正我印象蛮深刻的,之前我家大将军不是得罪了左大人家的小儿子吗?左大人那小孙子就跑到我家门口来,拿石头砸我家的门,砸了门不算,踮着脚叉着小腰,在大门口就嚷话要跟我家大将军决一死战,那才是我们大壬朝铁骨铮铮的真汉子,真男儿!大人们,你们说是不是?”
这下,有人实在没忍住,喷笑出口,有几个站在旁边恭敬听讲的皇子都忍不住低头偷笑了起来。
山北州确实是自古就出彪悍人,比燕地彪悍多了,全国就数那个地方每年因为打架斗殴斗死的人最多,那里的人嘴里最常说的话就是“我恁死你”。
左义明今天也来了,听到这刀夫人拿他家小孙子说话,还说小儿是真汉子,也是哭笑不得。
她也只是调侃,并无恶意,这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喜欢的意思,他也不好说什么,朝这刀夫人拱了拱手,跟左右大人们道了声“惭愧,管教不严”。
皇帝听着,这时候嘴边也有了点笑。
他是真不知道这小娘子会这么说话,听她说话也不累,刚听她说起衣山州人走商交易的几个小故事,都把他们听入神了。
“好了,谢谢大人们捧场,今儿我要说的就到这了。”这午时都过了,大家不散,但林大娘又饿渴的,也真是想歇一歇了。
而不等他们说什么,宇堂那边就开口了,就听他不耐烦地敲着桌子道:“刚才所说的三术当中有没有没听懂的?没听懂的过来。”
于翼一听,赶紧过去了,苦着脸跟老先生说:“学生不才,这才知道女郎中大人昨儿说的百草册您的农术都有谈到。”
宇堂南容一脸的哀莫大于心死:“你们能懂什么?我早明白了,一群蠢货,我也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上门找上你们,也是吃饱了撑的嫌命长。”
“还不快问!”皇帝脸都辣辣的,怒吼道。
“皇上,该让刀夫人回府用膳了吧?”张顺德不得不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凑上前来问皇上。
皇上这是时不时进了口食,但一直说话的刀夫人可是只喝了几口水,这水喝的还少,要张顺德看她是为了怕上恭房,嗓子冒烟了都只是抿口水润润嗓子,不敢喝多了。
她昨日说只呆到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