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一般的庆儿心地善良,性格直爽,当初倒是劝了自己不少,还给自己说外面的新鲜事逗自己。
说来当时自己也真是傻的不透气儿,因为总想去与那个男人划清界限,不想欠那人太多,从来不懂求助吴正胥,吴正胥虽关心自己却也是顾不了那么多,想不到在他的庇佑下自己居然还会暗暗受到排挤。当初不仅自己,还连累庆儿受了好多白眼。林秋穗有些愧疚地看向庆儿。“庆儿,以后你便好好跟着我,我若在,就定会好好护着你。”
庆儿被眼前的主子突然的表示吓了一跳,“芙蓉姐您这是说什么,妈妈既然让我伺候你我定会尽心尽力。”庆儿口头虽是这么说,心头却是一片湿热。自己在这寻欢做粗使丫头也差不多两个年头了,中间也跟过几个姐姐,那些女人对自己总是趾高气昂仗着她们自个儿生意好指使自己责骂自己,把所有对世间的不忿都发在了这些丫头身上,客人更是不必说,说说骂骂都是寻常事。
庆儿赶忙去给林秋穗端了洗脸水,庆儿把毛巾递给正要擦脸的林秋穗便说。“姐姐您还算好运,今日一大早吴爷便寻到妈妈那里,说是不许你再见其他客人。您便好好伺候着吴爷吧,真的能少受不少罪。”
“恩,庆儿不必担心,我既已到了这风月场烟花地,自是安于命,不再做无用的挣扎。”林秋穗怎不知吴正胥是自己的庇护者,就算什么都不做,吴正胥的名字与银两在这里,老鸨便不敢令自己去接其他客。
林秋穗把脸擦干净,转身穿了衣服,昨日的粉衫早已被吴正胥撕破,只得穿了自己在家时的衣服。然后令庆儿给自己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庆儿,你去把妈妈请过来。”
既然还走不出寻欢这个消金窟,那便多挣些银两来。
老鸨一听庆儿说那个倔强的丫头居然和颜悦色地请自己过去,赶忙赶了过去。这寻欢楼又多了个美人儿,以后银两怕是又能哗哗往自己兜里进了,老鸨边走边想,脸上不禁笑开了花。
“芙蓉啊,你这便对啊,想开些,你也好过我也好过,前几日你闹绝食我也是心疼的紧啊。”张丽华冲林秋穗笑的那叫一个掐媚。
林秋穗不禁嗤笑,怕是担心偷鸡不成蚀把米心疼买我的银两打了水漂吧。“张妈妈,我听庆儿说今儿个早上吴爷找您了。”
张丽华赶忙道。“是有这事,你可好好伺候吴爷,吴爷可是个好人。”张丽华想起今儿个早上吴正胥的跟班儿递上来的一包银子便有些合不拢嘴,足足有一百两。吴正胥说过几日他便再来,若动了他的人可想好日后的路还走不走。
张丽华其实也挺高兴,本以为这个小丫头会惹出什么事来,却没想到把吴爷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这一百两,快抵上春花半个月睡来的钱了。
“我自是知道吴爷是好人。我今儿个叫您过来是想学舞,您便费心给我找个老师吧。”林秋穗知道等吴正胥十天半个月来一趟给的赏银,自己怕是一辈子都赎不了身了。
“那倒是可以,只是这个银钱怎么算”张丽华贪婪的紧。
林秋穗从怀里掏出今儿个吴正胥留下的五十两赏银,吴正胥本说是让她留着买身衣服的。
“那倒不必,便先欠着吧,留着买个可身儿的衣服,今日吴爷给的钱,十两是你的抽成,也够请个老师教你几天了。”
林秋穗心里冷笑,吴正胥倘若真给十两,她会同意留着自己不动?客人给的钱回回不都被你克扣了,只余下几两几十两给这些姐妹,若不是客人还会给她们赏银,她们怕是要寒酸死了。
林秋穗道“那好。还要劳烦张妈妈一件事,还请您请外面制衣坊的人过来一趟。”
张丽华连声应好。
张丽华心道,这小姑娘本来看着硬气,却不料吴公子一夜便让她服服帖帖,日后这姑娘定是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