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不去见一见说不过去。
鄢父见他挂掉电话后吃饭的速度更慢了,冷哼一声,“又是女孩子的电话?”
鄢凛答:“是李理。”
鄢父已经有点草木皆兵了,“你和她又搭的是哪门子关系?”
鄢凛已经懒得回答,只埋头喝汤,鄢母见状一拍筷子,“那你又抽的是哪门子风?自己没本事,出了事差点让儿子卖身,现在还有脸发脾气?小凛讨女孩子喜欢怎么了,这又不是他的错!”
鄢凛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赶在鄢父发火之前,他擦了擦嘴,放下碗,“我吃好了。”然后拉开椅子起身。
鄢凛回房间拿了车钥匙,出门的时候鄢母在后面嘱咐,“带上伞,天气预报说待会儿有雨,开车慢点,诶,不然还是让司机送你去吧。”
鄢凛一边接过佣人递上来的伞和外套一边说,“没事,我自己能开。”
鄢凛走了之后,鄢父看着妻子,没什么好脸色,“慈母多败儿。”
鄢母懒得和他辩论这个问题,鄢凛小时候那会儿他惯儿子的程度,啧啧……随即想到什么,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鄢父问:“你又怎么了?”
她没好气地说:“在想待会儿怎么刺激萧语玲。”萧语玲是苏母的名字。
……
路上雨渐渐下得大了起来,鄢凛把车速一缓再缓,最后抵达李理指定的地方时迟了几分钟。选的是个他还算熟悉的酒吧,人不多,音乐舒缓,氛围轻松。
李理感觉到身旁坐了个人,以为又是个见她独身过来搭讪的,有点不耐烦地转头,发现是鄢凛,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带出了明显的吃惊色彩,“你这是抽脂了吗?”
鄢凛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很寒碜人,于是顺势拿起桌上的报纸遮了下,没什么诚意地说,“不好意思啊,顶着这么张脸来见你。”
李理一把扯下报纸,嗤笑道:“遮什么呢遮,拿来遮的东西上面印的还是你的脸。”
鄢凛翻过报纸一看,还真是自己的脸,没忍住爆了粗口,“这帮孙子。”他们这地方八卦小报格外发达,有着无数敬业的狗仔,而狗血的豪门爱恨情仇一向是无聊民众们茶余饭后永远津津乐道的谈资。
李理抬手戳了戳报纸上的内容,笑,“这阵子我翻报纸杂志,就没有能逃过你这张脸的,不过上面拿的不知道是哪一年的照片了,要是见到你现在这副尊容,我打包票没人再写你是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明显你才是真正受伤的人啊……”
鄢凛没搭腔,眼神落在别处,瘦削立体的脸庞愈发显得眉目仿若刀刻,这一刻李理都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模样都有一股致命的魅力。
呆了十几分钟,两人一直扯着些没什么营养的内容,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出来打发时间的无聊男女,但双方都心知肚明不管是对方还是自己都没那么闲。还是李理先开了口:“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鄢凛精神不太好,耷拉着眼皮看了下时间,说:“没事我就回去休息了。”
李理差点拿酒泼他,“我说你现在怎么变这样了?”
鄢凛还是很冷淡,“别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
李理也不笑了,“怎么,我提你和苏晓午那档子事你生气了?”
说实话,鄢凛心口倒是从没什么朱砂痣白月光,任何人在他面前提任何人他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骨子里他就是个很薄情的人。在他这里,过去了就是真的过去了,他的感情就像一杯容量固定的水,倒掉多少就少了多少,虽然有点唏嘘自己当时倒了那么多在苏晓午身上,但是用了就是用了,时间过去那么久,现在连想起的次数都很少了。
李理有点不依不饶,“你这算是用完就丢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