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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他大步追上去,像个心急的孩子,一直随侍的女佣甚至都不得不提起裙摆跟上他。
许言来到鄢凛房间外的时候,医护人员都走了出来,管家正动作极轻地关门,他想要进去,却被不轻不重地拦住,管家的声音彬彬有礼,态度却不容置疑,他的一言一行皆透露出那种熏陶出三代贵族的气息,像是一名最合格的贵族老师,管家站在许言面前,一瞬间让他生出了少有的自卑感,“您暂时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为好。”
厚厚的窗帘几乎遮挡了所有从外面照进来的光线,房内昏暗如同夜晚,顾优侧躺在鄢凛旁边,两人近得几乎呼吸相贴。他睁着眼睛看着鄢凛线条冷硬的侧脸,感受着他温度有些高的身体,手指碰上他因为输液而有些冰凉的手背,一切一切,让他着迷一如从前,甚至更深。
他怎么会这么爱他呢,时间除了加深一些东西以外,更是能冲刷掉更多,为什么他对他,却一天比一天更无法自拔?
他在昏暗中无声地笑,深呼吸嗅着鄢凛颈间温热的气息,带着一股安心闭上了眼。
顾优在输液袋中的液体快要流完的时候准时醒了过来,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控精确得有些可怕,鄢凛还处于半昏迷中,他给他掖了掖被子,静静等着最后一点液体流完,然后撕开胶布,动作轻柔地抽针,小心得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打开门,发现管家站得笔直,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许言则蹲坐在墙壁旁边,下巴垫在膝盖上,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眼睛,整个人透露出一种疲惫的忧郁。
顾优示意管家离开,对方照做,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许言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顾优的鞋子看了良久,升不起任何挑衅的心思,甚至都不在乎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难看和软弱。
顾优大概站了一分钟,然后像拎小鸡一样提着他的后领,看着手下的人连扑腾一下都没有,他轻轻把他扔在了客厅的一组沙发上。他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倨傲看着许言,问:“怎么,昨天不是还容光焕发一脸自得吗?”天知道在画廊的时候他有多想把他捏死。
许言听到这句话有了点反应,眼神灰暗,但依然牙尖嘴利,“是啊,你昨天看着他的样子也是目不转睛一脸痴呆。”
顾优闻言笑了,他弯下腰,伸手缓缓掐住他的脖子,力气并不大,“你还算是个聪明人,我也不希望你父亲明天就收到一份你的死亡证明,嗯?”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花了几分钟让自己头脑稍微清醒,鄢凛起床洗漱,吃过佣人送来的早餐,然后取出电脑开始处理一些事情。公司暂时不用他操心,但不可避免地有些事情依然需要他远程操控,好在李理相当能干,出身医学专业的她有着比绝大多数人更敏锐的商业嗅觉,偶尔鄢凛都依然会为她感到可惜,她是个天生的王者,李家的医疗企业在她的经营下,其实能走得更远。
可惜由于种种原因,她却只能甘心在他身边做个助理,的确是大材小用了。
“你脸色不太好。”说完工作上的事,李理看了他有一会儿,突然道。
鄢凛不怎么喜欢照镜子,但对自己什么模样还是大概知道的,只说:“你为什么总是比我还要关心我的脸。”
李理记性很不错,一下子就想起来很久前的一次她嘲笑他像是做了抽脂,回过味来后也是有点纳闷,她老板又不是靠脸吃饭的那类人,她干嘛总拿他的脸说事,于是把原因归为人对身边优秀的异性总会产生不自觉的亲近喜爱之情,脸属于硬件条件之一,太重要了,她作为一名也爱欣赏帅哥的异性,自然希望对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