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三号?”
那人无奈地冲她点了点头还边顾着自己怀里的醉猴,商行挣脱他拿着个杯子就冲了上来,拍着三号的肩膀十分自豪:“这、这是你们的训练员了知道吗!老、老子好不容易挖过来的……项儒、项儒,你给他倒些酒,让他给我赔罪!”
韩仪有些不敢置信,三号就是项儒?!彭斌的训练员?
项儒手忙脚乱地拦着商行,嘴上哄着:“好好好,等会就让他给你赔罪啊。”心里默默叹息,这人果然就是小心眼儿的脾气。
“怎么了?”冰凉的声音传来,常之毅看着倒在项儒怀中的商行皱了皱眉,将人揽过来,却被醉了的人一把捏住下巴。
“你说怎么了,”商行眯着眼拍了拍常之毅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你是不是想着教出个好徒弟,让他也来跟我作对?你说,怎么你们就那么像……他是不是哪个女人给你生下的?”
韩仪虽然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眼下另一个状况让她更关心——这关系在大庭广众下是不是有点过火啊?那样亲密的动作与神态,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有些什么,感情会在不知自的时候暴露在群众的眼皮下,所谓旁观者清就是这样了吧?要不要提醒一下?
旁观者清……吗?韩仪有些恍惚,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跟阿絮又怎么解释?难道她真有那样的想法?
这边陷入了沉思,那边还在挣动不休,商行半闭着眼睛邪笑着威胁某人:“小心回去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常之毅眉头一跳,二话不说把人扯正来就往回走,他倒是要看看这敢当众开黄。腔的人胆子是有多大!临走时给韩仪撂下话:“明天晚上开始进行训练,到精神训练室来找我。”
被强行带走的商行仍不死心,开始大声嚷嚷:“韩仪在这里,彭斌在17桌!要找他们灌酒的手脚要快啊!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啊!”看起来这是瞅准了要报复了,连彭斌也被殃及池鱼。
韩仪没来得及躲呢周围狞笑着的“兄弟们”已经将她包围,个个手中拿着酒杯酒瓶,摩拳擦掌。嘿嘿,小样儿,联合作战让你赢了,喝酒总要把你给喝趴下!韩仪已经开始了解男生间的解决方式了,看着远去的商行欲哭无泪。
还能怎么办呢?喝吧!
“我听说你没上过正式的医学院,但是跟着成医生学了一身本事,小小年纪有这样的医术很了不起啊。”
阿絮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她嘴里的成医生正是爸爸,她也知道爸爸是联邦顶尖的医生,曾经为皇室服务,退休后回到军校来做指导主任。曾经也有人想要跟爸爸学医而来亲近自己,但是师主任应该不需要通过这样的途径吧。
“我听说成医生身体不太好,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去看望他。”
阿絮明白了,爸爸脾气有些怪又向来不喜欢被别人打扰,而师主任想私人拜访,但是她也只能摇摇头:“我也联系不上爸爸,如果爸爸联系我了我会问问他的。”
“成医生还是那副怪脾气吗?”师十娘笑容中有些怀念和戏谑,“他这个人是不是很难搞?照顾他这么久你一定很辛苦吧?”
阿絮摇摇头,师十娘撑着头看她道:“没想到他这个脾气的人竟然养出了这么温柔的女儿,真是难得。他一向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做什么事情都让人吓一跳。突然说要离开皇室,又突然抱出个女儿来,突然身体就不好了……真是……”
阿絮也觉得父亲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人,还特别固执,小时候坚持自己的教育比较好就没让她上学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生病的时候说闭关就一年多没见踪影,孩子般的恣意任性。
但是父亲对她真算得上溺爱了,尽力把最好的东西给她,虽然拿来哄她开心的东西总是有些稀奇古怪,所以就算没有母亲在身边她也并不感到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