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不理会她,压下她的头把她塞入车内。
那家PUB此时有人开门走了出来,凌南没留意,正准备跟着上车,眼角余光却捕捉到冲过来的人影。
他只来得及用手挡,手掌握住刀刃,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安偷袭成功后,转身便逃。
史蒂文那庞大的身躯竟如猫一般的迅速,他冲下车,立即护住凌南。
“没事,上车吧!”凌南俐落的进入车内。
史蒂文则快速的驶离这个是非区。
★ ★ ★
酒的后作力使桑雅醉得不省人事。
凌南缝了二十针,手掌上那一道裂缝仿佛像张开的血口,幸好未伤及骨。
桑雅直到后天才知道凌南为她遇袭,只因自己误闯同性恋酒吧,他甚至没多做休息,第二天一早又到公司去上班。
至少表示他的体力还不错吧?她安慰自己不必太内疚,可是,为什么她却想哭?
史蒂文要送她上学,她摇摇头不肯去。现在,她只想瞧瞧凌南的伤口,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她就是担心。
当这两个字划过脑际,她心里一阵晕眩,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会为他担心了?是自责吧?她想。
那一整天,桑雅乖乖的没出大门一步。当凌南的车子回来时,她走到与他卧房相连的门边,等着他进来。
桑雅素净的小脸上充满了担忧,让凌南突然觉得纵使再挨上十刀也值得。“信用卡刷爆了吗?不然怎么这副神情?”
她不理会他消遣的语气,看他困难的解着扣子,很自然的上前帮他。“手都不能写字了,去公司还有用吗?”
“你正好猜错了,”他晃了晃完好的左手。“我是用这只手写字的。”
帮他卸下衬衫后,凌南穿着一件棉质背心式的内衣对着她。
“让我看看你的手,好吗?”
这是个亲密的时刻,桑雅从没对他如此亲近。“也好!顺便帮我换药吧!”他坐到床沿,伸出受伤的手。
在凌南面前跪坐在地,她小心的拆开绷带。
那是个丑陋的伤口,他本不应该受伤的,只因她桑雅垂着头,两滴泪水落入了他的掌中。
凌南勾起了她的下颌。“这是消毒水吗?”他调侃道,看着晶莹的泪水又滑下了两颗。
她在为他哭泣!一时之间,他漠然的心再也冷硬不起来。
“不要流泪,”他柔声的对她低语,一点都不痛。”然后,慢慢的吻上了她微微开启的红唇。
呼!有一辈子了吧?他想她的唇几乎想了一辈子。
他感觉到她没有抗拒,只是任由他对她索求、侵略。桑雅,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的令我着迷?令我难以抗拒?为什么只有你让我有这种感受?他在心中呐喊。
在他还能控制自己时,他放开了她。
看着她迷蒙的双眼,酡红的脸庞,他欣喜自己竟能引起她如此的反应,而不是吓得脸色苍白。“这是最新的医疗法吗,你确定不会使我的伤口加速恶化吗?”他们之间的亲密,他竟然当作……噢,这混蛋!
垂下头,她在他的伤口上涂了碘酒,而且不温柔的用棉花棒用力擦了擦。
凌南一阵退缩,但却不吭一声。
桑雅的心又软了下来,他这副模样,教她如何硬得起心肠?没关系,要报仇不在一时。
果然,晚餐时,桑雅报仇的机会来了。
今晚吃的是中式料理,张嫂做了四菜一汤。而凌南不会用左手拿筷子,只能靠一支汤匙,一根叉子代替。
其中有一道菜是港式活鲜鱼,除了用筷子夹鱼肉外,他那不灵活的左手根本对这条鱼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