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米粥已然凉透仍搁置不动。秀眉轻皱,瞧了瞧碗便不大善的说道:“怎么还看这些,粥都凉了。”
元漓这才放了手中的奏章,一脸期翼的看着她,腆着脸就说:“你好了?我不饿,在等你喂我呢,你以前可从来都不关心我的。”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不自觉的就低了下去,有些失望却又按捺不住看向元姝的期盼,那两眼就差冒光的动作,惊了元姝一跳。是啊,以前便是元漓不吃不饿在她面前待几天,她都不会说一句话的,可如今,看着面色苍白有意撒娇的她,登时就不好意思了。
心道,这人前后差距怎生的这般大!
无奈,只好端起了碗,不甚情愿的往龙榻上一坐,银勺慢动舀起粥来,便往等待良久的元漓嘴边送去,动作秀气却带了一丝缓慢。元漓知道她有些难为情,可却还是正襟危坐着等起,一双凤眸写满笑意,吃下第一口粥时,整个人都幸福的笑了
眯着眼回味,这便是元姝亲手做给她的粥,只做给她吃的。
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样子多么吓人,饶是见过她双重人格的元姝,都有些撑不住了,这哪还有半分帝王的样子,素日的天家威仪荡然无存。
“味道可还行?”元姝实在是找不到话了,便随口问了问,以缓解两人间的寂静。
“甜的,好甜好甜。”
“甜?”元姝有些迟疑的皱眉,这粥好了之后,她也是尝了的,一个字就是淡,淡而无味只有点米香,为此她才碎了点花生粒进去。不禁续道:“怎么可能是甜的呢?”
瞧着她瞪着眼睛,虎头虎脑的瞪着碗,元漓无声息的一笑,抢了元姝手中的银勺,便舀了粥往她嘴里送,边说道:“你试试,真的很甜。”
毫无防备的元姝也就真顺着她的话,张嘴用她吃过的勺子含住了米粥,入口便是花生粒的清香,磨了几下却仍然是她之前尝过的淡味,这哪来的甜?
“你骗我。”
元漓笑出了声,伸手戳了戳元姝不悦鼓起的小脸,那粉粉嫩嫩的着实惹她爱,难得戏谑道:“就是甜,都甜到心里去了。”
一愣,元姝这才明白,哪是粥甜,分明是人心甜。
面色立时大窘,将瓷碗往元漓的怀中一放,就起身不依她了,嚷着:“你怎么能这样,骗我好玩是吧?自己吃去,我不伺候了。”
那元漓怎听得这话,她可是好不容易跟元姝这般温馨逗乐,算算时间,光等这样的时光,她足足用了五年的时间啊!忙余出一手抓住人,玉指紧扣着元姝白皙的细腕上,就不饶。
“不行,姝儿终于肯这般待我了,我还没享受够呢,乖,快些坐下来喂朕。”
她的接受能力比元姝高出太多,纵然是几年从来都不爱搭理她的人,突然转了意,说不吃惊是假,可人到底是真的站在她跟前。与其吃惊不确定的怀疑,还不如实实在在的搂住人好好享受一番才是。
耍起无赖的人,元姝可是抵不住,拢着裙摆睨了元漓一眼。这人的厚脸皮,这些年她都是适应了,每次两人一言不合翻了脸,哪次不是元漓装这扮那来博她欢。不过,她也只会在她跟前才变个人,在别人的跟前,元姝可是见过的,所谓冷酷无情就是指她了。
再次坐下,接过元漓手中的碗,促急的就给她喂去,这次也不矜持了,只求尽快搞定她,早点回华纯殿才是。
“咯,你多吃些,余尚宫说你最近什么都不吃,怪折腾人的。”不消余尚宫说,元姝第一眼看人,也觉得是受了很多,单披了一件龙袍的身姿清离了些许,果真的大病消人瘦。
正荡漾在无尽满足中的元漓,一听元姝话中有责怪之意,就忙不迭解释道:“病的难受,实在吃不下,知道不怪他们。说来,以前行军打仗时,我这身子便是睡野外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