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哈哈大笑的起鬨中,樓夜等他們笑完了,才面無表情地盯著刀疤男,聲音淡淡,
「有。」
「還真有不怕死的,他說有,哈哈哈哈哈哈哈……」
「還等什麼,那還不把你的房子搶回來,可別在晚上找不到地方睡覺,抹鼻子掉眼淚啊。」
周圍看樂子的人對這種場面喜聞樂見,他們最喜歡看的就是這種熱鬧了。
刀疤男不氣反笑,拳頭捏得嘎巴響,
「好,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骨頭硬的,一會求饒起來才好看啊,就沖你這份勇氣,一會你跪下叫我爺爺,我就放過你。」
話音剛落,刀疤男後腿發力猛蹬,沙包大的拳頭裹挾著拳風沖向樓夜,樓夜甚至不需要開啟晶體五感,微微偏頭,拳風颳起樓夜的額發,卻偏了樓夜一寸。
無論刀疤男如何攻擊,樓夜都身子不動,站在原地閃躲側身,偏頭彎身,仿佛在戲耍著人玩一樣,眼神冷靜,遊刃有餘地躲過所有攻擊。
下一秒,刀疤男只覺汗毛乍起,後背如同被巨石碾壓而過,被猛地抽向前方,五臟六腑疼得厲害。
轟!
刀疤男轟然墜落,整個身子滑行了幾米之外才止住去勢,一切快得讓人沒有反應時間,周圍的人瞬間啞身,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咳咳咳……」
刀疤男艱難地捂著胸口咳嗽,氣息萎靡不振,極力想要站起來,其餘人見狀紛紛噤聲,看向中心始終面色平靜的樓夜。
「噠噠噠」
樓夜一步步朝著刀疤男走來,圍著的人群下意識退後給樓夜留出一條路。
而此刻,只覺得全身疼痛的刀疤男恐懼地看著前方面色平靜冷漠,朝著自己而來的人,對方的每一步腳步聲都像是踩在了他的心跳節拍上。
身影漸漸靠近,氣勢冷漠,眼神平靜,居高臨下俯視他的眼神不帶絲毫情緒。
咚咚作響的心跳附和著樓夜的步伐節拍,帶著冰冷的死亡氣息漸漸靠近。
令人心底發顫,不寒而慄。
樓夜走到刀疤男面前,俯視著刀疤男,語氣平靜不變,寒涼冷漠的視線落入刀疤男眼中,像在無形宣告他的死期。
「你剛剛說,要我跪下叫你爺爺,你就放過我?」
刀疤男都快哭了,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眼前的人給利落殺了,也顧不得渾身疼痛,求生欲爆棚的他立刻擠出一個討好的笑,
「爺爺,你是我爺爺,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樓夜掃了眼四周,被看到的人立刻退後一步,閉緊了嘴,樓夜重新將視線轉回到刀疤男身上,
「你想搶我的屋子。」
「誤會,誤會。」
「我問什麼你答什麼。」樓夜加重語氣。
「是是,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刀疤男縮著脖子。
&ot;你自己屋子呢?&ot;
&ot;我的屋子早就被海風吹散了,這裡緊貼海岸線,很多茅草屋都撐不了多久,我又不想重新蓋,就……就習慣搶別人的。」越說的後面,刀疤男聲音越小。
「這種事情經常發生?」
「這裡人多屋少,每間屋子每天都會被別人搶走,這已經是我們這裡默認的規矩了,有能力者居住。除了那些掛了牌子,屬於尚未分配的房子不能動。」
樓夜看著自己簡陋的茅草屋,比賽尚未開始,他還需要在這裡住幾天。
樓夜的視線緩慢地移到後面那些木屋上,那些木屋遠離海岸線,結實且面積大。
「那裡呢?也一樣嗎?」
刀疤男順著樓夜的視線看過去,連連點頭,
「對的對的,都是一樣,只要你能打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