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工资并不容乐观,如果后期我们仍然还在一起,我想从经济上的分歧就会不小。想到这里,我才注意到了已经坐在我了旁边好久的人……“嗨!”没创意的开场白。
又他妈的是一个长头发!
尹斻从我第一次见时起就是这个发型了,十年如一日,总是把自己打扮得像是八、九十年代的过气摇滚明星。我扫了几眼旁边那个同样把自己打扮的要多浮夸就有多浮夸的小0,这孩子年轻得几乎一把都能捏出水来似的,白净的小脸儿上眸子倍儿亮,细胳膊细腿,肩膀也不宽,连腰都是看起来就柔韧纤细的模样……比起某个非人类的劳什子魔鬼来说,简直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更重要的是嘴巴也甜。
“哥哥”这两个字叫得我很是舒服,尽管我在脑子里还转着某个前情人——糟糕的家伙。但是这却并不妨碍我开始展开新的生活。
“你多大了?”在去酒店的路上我突然有点关心这个问题起来。
“十八。我成年了。”
想起我那坏情人第一次被我按趴下的时候也才不过十六岁,那一年我十八,就和这面前的小孩儿的年纪一样。天雷勾地火,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就那么样儿地彼此断了袖子。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小男朋友,但是我知道,有些时候,以为青春是挥霍资本的小混蛋们,长大了以后就会发现这有多愚蠢。我现在不就是这样?
凌晨,一支事后烟,我仍旧保持着这个被尹斻说是“动作傻缺”的习惯,也一如既往的自认为潇洒。那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孩子就睡在一旁,陷在雪白的被子里,不安地往里面蹭……这孩子长得很好,比我那个坏情人要可爱一些,虽然少了几分男人该有的英俊硬气,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我还就是更喜欢这一型儿的。
如果说十六岁至十八岁的尹斻就外貌上而言至少还是我的菜的话,那么二十岁以后的他就根本是我的恶梦了。没有了一点可以隐藏污秽的纯真伪装,他的肩膀就可以明确的告诉我他的残忍……
“夏军哥。”睡在一旁的孩子忽然间醒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嗫嚅着,小心翼翼的向着我这一边靠近。
“没。就是有点儿累了。”我说。按灭了烟头,随即躺下搂住了那孩子瘦弱的身子,“你也别多想了,明天我就送你回去……”
一夜再无话。
早九点。不辞而别,连一个真实名字也没有留下来的孩子只是一个漂泊而过的影子。我从噩梦中挣脱而出,按掉了手机设的闹钟,这吵人而聒噪的音乐还是最后一次和我那坏情人过夜时他设置的。重金属,完全听不出来唱的是什么玩意儿。
后天,就是十月一了。
……
十月,国庆假期还没过去,我守在商场里面,同事正跟踪一个有些钱的嫌疑人。也因为他有些钱,我们才会采取这样的“温和”的方式。
商场里的冷气居然还开得十足,我感到有些冷,于是将外套重新穿了回去,越想起那个有着杀人嫌疑的混蛋,我就越会更快地重新想起另外的一个混蛋!——那个叫做尹斻的混蛋!
他已经失踪了有两个月左右了,杳无音信,却仍然教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灾难。
灾难啊……是啊,他本人根本就已经是一个灾难了!而现在又远远不在任何人可掌控可明确的范围之内。我想着他那张脸,想着他的裸/体,不由自主的下意识地用手指摩擦手上的那枚钨钢戒指。这还是他从前送给我的,我直到现在也没摘下来扔掉,即使是在我最憎恨埋怨他的那几年里……
“那几年”他可谓是无耻之极的离我而去,而就他那里而言,这却并不叫做“抛弃”或者“背叛”,就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告别罢了。即使是在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