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都没去成,倒不是被人发现拦住了去路什么的,而是他们在半路上就发现了他们要找的人。简直瞌睡了送来了枕头。
起初,他们只是发现前方一处宫殿前的小院落围满了侍卫,靠近了一看,发现这些侍卫个个呈呆滞装仰着头看向屋檐的方向。身为侍卫的警觉在这一刻消失不见,幸运的是,被他们围在中间的顶头上司和他们状态一样,没这个闲工夫管他们的失职。
这就令人好奇了,国人的本能反应就是跟着所有人的目光看,这一看就见到了自己找的人近在眼前了。
屋檐上半靠着的人,神色淡淡,气质尊贵,给人极度冲击的面庞微微仰着,半眯着眼,好像在看被霞光笼罩的天空,又似单纯在沐浴晚霞而休憩。
周扬露出了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迈去。跟在周扬身后的比干想阻止已然来不及,环视了终于回过神的侍卫们,无奈地叹了口气。
“什么人?!”一名侍卫高喝一声。
帝辛一恍惚,下意识回头看去,见到神态自若的周扬和欢欢快快的哪吒皱了皱眉,后而又看见了这两人身后的比干,眉头皱的更紧了。
“王叔?”帝辛不确信地喊了一声,确定确实是比干了,问:“王叔怎么会入宫,这两位又是什么人?”
未等比干回话,周扬走到恰当的位置停了下来,看着屋檐上的人笑了笑,调侃似地道:“夕阳美人图,画是美,只可惜周围的苍蝇太多。”说着,目光移了半分,落在了在路西法不远处窝着的白毛狐狸身上。
感受到周扬的目光,白毛狐狸一下子站了起来,弓着腰龇牙对着周扬,仿佛下一刻就能冲上来撕咬周扬。
周扬这话一说,得罪的可不止是这狐狸,还是地下一系列人。帝辛当然不笨,反应过来后怒目而视,指着周扬大骂:“大胆狂徒,竟敢对孤出言不逊!”
“周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比干察觉到了周扬的态度不对,周扬这样子可不像来救国家于水火,反倒像被美人迷了心智一般。比干如此想,不由有些着急,上前几步,急忙道:“你忘了答应我什么了吗?”
周扬似笑非笑地瞧了眼比干,随后抽身飞到路西法所在的屋檐上。白毛狐狸见周扬上来,立马扑了过来,却被周扬反脚一踢,摔下了屋顶,扑在地上变为了奄奄一息的美女。周扬嗤笑一声,迈步到路西法身边。
如此大的动静,却没给路西法任何触动,只有在周扬站到他身边后,才清淡地瞥了周扬一眼。周扬弯着眉眼,俯下身,单手抚着路西法的面颊,又随之轻扣住他的下巴,使之抬高,与自己的贴在一起。周扬暧昧地蹭了蹭路西法的面颊,带着笑问:“美人觉得我说的对吗?”
路西法还没因为周扬的行为怎么样,下面的人却掀翻了锅。
“刁民,你竟敢如此轻薄他!”气愤的帝辛。
“师父,你是要娶这个美人做我的师娘吗?”兴奋的哪吒。
……
嘈嘈杂杂一堆声音,周扬全部屏蔽。他放下扣着路西法下巴的手,改为扶着路西法的腰,顺势搂着他站了起来,下巴搁在他肩上,轻道:“路西好像一点都不好奇我此时会出现在这里呢。”
路西法抬起一只手置于周扬肩上,不动声色地回答:“为何要好奇?我知道你会找过来。”
“呵呵……”周扬笑着,笑声里是无法掩饰的愉悦。可与之相反的是,在路西法看不到的地方,周扬的眸色越来越深,越来越阴寒。周扬抬起闲下来的手,来回轻抚着路西法的侧颈,猛然狠狠掐住路西法的脖子,与他拉开距离。
扣着别人的命脉,冷眼注视着人越来越苍白的脸,周扬的笑容却还是那么灿烂,语气也依旧那么轻松,他道:“我也这么觉得呢,路西和我一直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