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会死。”
秦芫听了,沉默着叹了口气。
孙钰同阿九之间,其实才是最无辜的,他们只是生不逢时,恰好在错的时间里遇见了对的人,没想到,却还是误了终身,也错过了一生。
秋风起,卷起了落了一地的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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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内文武百官分为两派,相对而立,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兵器的大殿一时挤满了手拿兵刃的将士。气氛一度降到最低点。
季堂身后跟着季言一人,慢悠悠越过众人走进来,行至段修寒跟前,停了下来,笑着看他:“宁王这是何意?”说完故意看了看段修寒身后的将士。
段修寒冷笑一声:“本王倒还想问一问季公子是何意?”
季堂忽然大笑一声,向前走了几步,停住转过身来:“季某自然是顺应天命。”
“呵,”段修寒勾唇冷笑,“是不是天命本王不清楚,但季公子逼宫一事,本王却是一清二楚。”
季堂轻声笑了出来,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整个宣室殿都是他的笑声。
“宁王怕是记错了吧,季某何曾逼过宫谋过反?”他说着拍了拍手,喜公公低着头弓着身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双手高高举着捧着一个木盒子。
季堂从喜公公手里接过木盒子,打了开来,将里头摆放着的明黄圣旨随手拿了出来扔给了段修寒。
段修寒轻松接住。
季堂眼眸含笑,示意他打开来看。
打开来的瞬间,段修寒原本平静的神色立马沉了下去,脸色难看至极。
这圣旨里分明写着崇明帝将皇位传给了季堂!可这怎么可能?季堂何许人?不过是一个大臣之子,怎么能越过太子继承大统?
思及此,段修寒合上圣旨,沉声道:“本王如何信得过你?有谁知道这道圣旨是真是假?”
季堂似乎是料到他会这么说,挑眉道:“这可是先帝亲笔所书,先帝的字迹恐怕宁王要比季某熟悉得多了吧?况且当日,先帝寝宫内,喜公公也是听的一清二楚,是不是,喜公公?”
喜公公闻言,惶恐地跪倒在地,答是。
段修寒心中恼怒,他这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何况还是在国难安危之际出的乱事,他便更是有气。
眸子一敛,将手搭到腰间别着的软剑上,身后众将士见状,纷纷刀剑出鞘。
季堂声色俱厉:“放肆!宁王可是要抗旨不遵?”说罢一挥手,只见被带上来了两个人,众人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已经“暴毙”了的太子和失踪的太子妃吗?
一时噤声,太和殿内众人纷纷变了脸色。不知是谁带的头,大臣们一个个都跪倒在地,对着太子行叩拜之礼:“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挥了挥手,看了一眼段修寒,道:“子凉,你让他们都退下吧,这是父皇的旨意没错。”
段修寒闻言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太子。
只见他一脸凄然:“太子早就死了,如今站在你们面前的不过是一介平民罢了。”
元丰年初冬,季堂登基皇位,国号天明,史称惠帝。
同年,惠帝下旨,准允宁王段修寒年后重新带兵出征。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几章可能会有些难看懂,因为写的比较,隐晦?不过二轻保证,后面绝对会写开的,保证大家都看懂。
☆、君心如故
入了冬,寒意越发厚重,早晨起来时院子里草地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霜。日日刮风,却日日不见飘来半片雪花。
秦芫裹着厚厚的狐裘,怀里抱着暖手的炉子出了苏府的大门,坐上马车便去了宁王府。
行至门口,恰好遇见许久不曾打过照面的苏憬,表兄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