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看着门口:“主公,我一直在想,使命到底是人赋予 人的,还是老天赋予人的?”
我淡淡地回答:“是人冒充老天赋予人的。”
说完,我转身走出太守府,向城门方向走去,刚才与牛毅看似一番无心的对话,却泄露 了反字军中现在的状况,武都城之战,虽然会惨烈,但只要我们能守住一段时日,反字军必 退
纳昆,鹰堡,天焚殿。
每日清晨都会从江中回来一批斥候,到了中午时分又会回来一批,到了傍晚时候又离去 一批斥候,六队斥候轮番从江中各地打探着反字军的动向,而最主要的是探明建州城里剩下 反字军的兵力部署。
又是一队五人的虎贲鬼泣进入鹰堡,为首的队长将画好的地图交予早已等待的参谋手 中后离去休息,等待几天后的轮换。
天焚殿中间的石台之上已经没有了巨鹰骨头,换成了成批的地图和卷轴,都是斥候所带 回来的各种情报。
焚皇站在天焚殿的边缘俯视着草原上正在操练的虎贲骑,阿克苏则坐在石台便上挑选着 有价值的情报。
“哟,连宋一方的族谱都给搞来了?”阿克苏用两根手指拈起一卷羊皮纸,盯着上面那 一长串的名字,和后面的头衔。
阿克苏靠近那羊皮纸,仔细地看着,显得很有兴趣:“嗯,宋一方看来上数三代都在大 滝朝上为官,祖父还进过刑司为官,啧啧啧,这家伙三世都谋皇恩,竟然还起兵造反,听说 他起兵之日是先带人放了大牢之中的所有犯人,靠着那些亡命徒才夺下了建州城。”
焚皇回头看了一眼阿克苏,点头道:“没错,那家伙有些小本事,知道用什么办法笼 络人心。”
阿克苏摇头:“宋一方恐怕没那么大的本事吧?只是一介武夫,不,连武夫都算不上, 只是碰巧在那时候他当上了司衙,又碰巧他有心造反,同时又遇上了那个叫陈志的教书先生 。”
“大祭司说的是反字军头牌军师吧?”焚皇嘲笑道,“头牌”二字一般都用于青楼之中 。
阿克苏将牛皮纸翻转过来,看着空白的背面,有些遗憾:“我还以为有那个陈志家中的 族谱呢,结果没有,我倒想看看陈志家中是否也曾经为官,亦或者祖辈上有多少人有些学识 。”
焚皇走到石台边,盘腿坐下,从旁边大盘之内拿其一只微热的羊腿,咬下一块儿大嚼 ,咽下去后才说:“那陈志有些本事。”
阿克苏点点头:“对,但恐怕是个嫉贤妒能之辈。”
“这话怎说?”
阿克苏道:“反字军如今三十万大军之中军师有几人?不足十人而偏偏就这曾经是教书 先生的陈志当了第一军师,用头发根想想都知道是这个王八蛋把其他人都给赶走了,要不害 死了……陛下难道没听说,反字军每战一次,必死军师一名吗?死到现在都没有人敢投军去 那反字军中当那个什么军师了。”
焚皇笑笑:“先前不是出现了一个冒充谋臣的人吗?听说叫自称名为白甫,根本不知道 那人从何而来,目的为何?但武都城首战之后,此人便消失了。”
阿克苏放下那羊皮纸,看着远去说:“对,我怎么把这个人给忘记了?不过他也是很容 易被遗忘的,来无影无踪的军士?有些意思,陛下难道没有找人去查探此人的下落吗?”
“果然大祭司,无所不知。”焚皇笑道。
阿克苏装模作样地在比划了一下,才说:“因为我是天神的使者,所以无所不知……陛 下,难道没查出点头绪来?”
焚皇摇头:“完全没有,没有一丝线索,此人就如一滴水流入了冰海之中。”
“说起冰海。”阿克苏起身,用手轻轻地捶了捶自己的腰,“天启军已经答应与陛下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