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中有着许多的无措,似乎对于女子的这样的说话感觉到甚为委屈,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一般。
听得桑乐苒的心中一抖,这个人强行在自己身边安排个人就算了,何必还说得这么的委屈,不过被他这样一说,她倒是真的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过分了,按照这个世界的做法,他这样做也算是无可厚非的,反倒是她,言语上失了本该有的分寸。
这样一想,桑乐苒,就觉得做这个世界的人还真是烦啊。
“是我言辞不当,公子还请勿怪罪才好,乐苒只是感激公子这般待我,有些惶恐罢了。”
是很惶恐,完全就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嘛。哎。
“是在下做了什么让姑娘不放心的事情吗?姑娘尽可放心,在下所作所为只是为帮助姑娘,别无他意。”
花梓笑认真的说着,心底的笑意却不断的在扩大,在看到她转圜得这么快的时候,心底不由得有些肯定,她入宫接近莨妃的事情绝对不会有问题,只是言辞上稍微有些鲁莽了,带着女子少有的几分真性情。
桑乐苒听着这个话,自然是不会知道这个人的心底在想些什么。
“公子还请谅解,乐苒突然离开已经开始熟悉的地方,忽然换到另外一个地方,心中难免有些惊吓,还希望公子莫怪之前小女子一时的言语不当。”
其实刚才她所说的才是事实,这天底下既然没有白吃的午饭,那么必定也不可能有这么好心的人,总会有他的目的。有谁会冒着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危险,将太子妃掉包呢?而眼前的这个人明显的不是白痴,还那么明目张胆的将自己带走,那必定有自己的实力让他做出这样的举动,那也就是说根本就不畏惧太子这样的存在。
这意味着什么?
慢慢的瞎想下来,桑乐苒觉得心底的这个答案多少有些心惊,这就意味着,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权贵,还是不畏惧太子的权贵。
背上不自觉的沁出一层冷汗,可是现在她根本就是动弹不得,唯一该祈祷的就是他会有想法将她带离这景溪的皇城,否则,她真的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
看着桑乐苒有些变幻不定的神情,花梓笑脸上的笑容染上了几分深意,只可惜掩藏在这面具之下,桑乐苒就是想看也看不到。
“姑娘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舒服,小婉,赶紧扶姑娘进去歇息。”
虽然不知道她现在为什么会表情变幻得这么多,但是他知道迟早有天他会知道的。心中的笃定的想着,好似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多谢公子体谅。”
桑乐苒勉强的扶了扶身,既然他让她这样的下台,那么她照着走就是了。
随着小婉缓缓的走出那有些让她觉得心底发凉的视线。
等被扶到房间之后,桑乐苒就让小婉为自己准备热水,自己则回想着刚才,越想越觉得心惊的答案,而想过之后很快发现这个花梓笑似乎和那天的感觉完全的不一样,反而……有些像是那天晚上出现在她房间里的黑衣人。
惊讶的睁大着眼睛,呼吸都变得有些窘迫,不可能吧,怎么可能?可是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那天她在房间里看到的就只有那双眼睛,也没有看到那个人的长相,而今天的这个人也只看得到一双眼睛。
紧皱着眉头,心中一片的纷乱,如果真的是那个黑衣人,她要怎么办?总觉得那天晚上的黑衣人是个极端危险的人物,那就是能够躲多远就多远。可是怎么会这么巧?他会这么快就出现吗?按理说,那个人应该不会喜欢穿一袭白衣才对,对,肯定是她感觉出错了。
就在桑乐苒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那白衣男子,也就是她所认为的花梓笑,此刻在一个布置得极为雅致的房间里邪气的笑着。白皙修长的手指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