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开枪呀,打死我们呀!我们如果怕死,就不是***员。我们不怕把牢底坐穿,我们敢于流血牺牲。”郑捷在枪口面前,也是昂首挺胸,丝毫不惧。
“少爷?你是谁家的少爷?你不是车夫?你不是穷苦人?这位是你的仆人?林鸟是化名吧?你们不是周剥皮的穷亲戚吧?小红,我说得对不对?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韩丹倒是冷静,不愧是学生领袖,不愧是这个支部的书记,见小红挺身相护凌南天,又听猴称呼凌南天为“少爷”,马上就看出了此事的端倪。
她柔声细气地质问凌南天,又侧目而视小红。
“这——没——没有——他——他确实叫林鸟,周剥皮的穷亲戚,你们误会他了。真的!松手啊!”小红一听,慌神了,男女间的事情,就是做贼心虚啊,她生怕被人误会自己偷汉,弄得结结巴巴,慌里慌张的。
热血篇 拉近美人心
“别紧张。我确实叫林鸟,我以前也确实是一位少爷。不过,半年前,原大战伊始,我已经家破人亡了。现在,我也是穷苦人了,我也是无产者了。这次,我到青岛来,主要是报恩,报答一位曾经救过我娘的恩人,他叫韩长寿。”凌南天拂拂遮脸的长发,又朝韩丹一笑,很简单又委宛很含蓄地量明了自己的身份。
他很聪明,知道韩丹、吴志刚、郑捷他们几个都很恨富人、很恨地主、很恨当局政府。
所以,他自称自己是穷苦人,自称是无产者,以此拉近彼此的心理距离。
凌南天拂拢开遮脸的长长的头发,露出俊雅的面容,明眸皓齿,甚是帅气。
他俊雅的脸蛋,毕挺的英姿,让韩丹、吴志刚、郑捷三人都是呆若木鸡的。之前,凌南天回到周宅的时候,他们可没有细瞧凌南天的模样啊!
现在一看,凌南天哪象奸细啊!
那些奸细、叛徒多是尖嘴猴腮的。
而且,凌南天的声音虽然很低,可是他的话语,却如一枚重磅炸弹,登时就炸得韩丹晕头转向了。
也把吴志刚、郑捷两人炸愣了,炸呆了:看来林鸟不仅不是奸细,而且与韩家关系非同一般,咋回事呀?
“什么?你说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咋会认识我爹的?我爹现在哪里?”果真如此,韩丹一听,即时脑嗡耳鸣的,颤声反问,甚是惊骇。
她一问就是几个为什么,足见她的思维很缜密。
吴志刚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凌南天的衣襟,退后了两步。
郑捷举起的木棍,也放下来了。
猴旋即把枪收起来。
“我是受韩长寿韩伯伯的委托,前来青岛找韩丹韩书记的下落的。哦,韩书记,令尊拿了你的一张相片,托我带来了,相片的背后,他也写了几行字。说你我相见之时,让你即刻给家里面写封信。韩伯伯、张大婶、韩良小兄弟都很担心你,说你半年没回家了,为了能供你念好书,将来有个好出息。韩伯伯有病在身,却不敢留在青岛治疗,怕付不起昂贵的医疗费用,为了让你安心读书,他甚至放弃了在青岛的教书职业,回到了乡下,自寻草药,自己医疗自己的病。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凌南天仍然不急不躁,和和气气地讲述自己与韩家的关系,但是,略去了自己母为何呆会在韩家养伤的事情。
他媚媚道来,就象他与韩家是世交,是亲戚。
他那语气很低沉,言语却也很煸情,很关心韩丹,对韩家很知根知底似的,很能打动人心。
“呜呜呜——我真是不孝——呜呜呜——爹,娘,女儿对不起您们——”韩丹边听边落泪,等凌南天把话说完,她已泣不成声,泪如雨下了。
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吴志刚、郑捷、猴、小红四人,全都傻眼了,都是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