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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2 / 5)

吧,甚么样的艰难困局我都承受过,岂会怕姑姑的一句话。何况。”垂下眼去,唇角多了抹苦涩笑意,“何况我早已猜到结果了。”

七月放下青瓷药碗,掏张帕子出来擦她脸上的汗。擦到凹下去的两腮,刚清澈的眼底又泛起了水雾。

稳婆吞吞吐吐道:“小崇说主子不愿回来…仍有事情要办…但老奴揣测,主子应当是在路上耽搁住了,一时赶不回来。姑娘切勿伤心,您将小公子生下来,主子一定会娶您过门的。您会是苏府堂堂正正的大夫人。”

青石缸中的睡莲正逢花期,七月昨日摘来的红蕊百合亦盛放不休,就连天井里的蔷薇都结出了花苞。

她重重跌回已被汗水打湿的枕头上,失神呢喃一句:“果然。”

果然他没回来。

她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食言了。

怀胎的日子苦闷异常,他曾信誓旦旦的许诺,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每日陪她赏日升日落,亲眼看她把孩子生下来。

他亦说过,一生下孩子,他们就成亲,他会为她找来璧国顶顶厉害的绣娘,给她做上一件价值千金的嫁衣。

可如今呢,他在遥远的北郊,隔她千里万里。

她这里挥汗如雨,他那里滴水成冰,她疼得再厉害,喊得再大声,他也感觉不到。

又一波疼痛悄然而至,她咬紧下唇,朝七月伸出手,一字一颤道:“把催产药给我,连碗递过来。”

纵使他改了初心,她的初心却还在。这是他们的孩子,她一定要把他生下来。

她端起催产药,一饮而尽,眉头苦的深深皱起。

从正午到傍晚,整整两个时辰,她疼得几欲昏厥,腹中的孩子还没有生产的迹象。稳婆急得满头流汗。

橘色斜阳照进她小筑的窗户时,七月将青禾屏风搬到床前,遮住灼目的日光,宽慰她道:“宛姐姐你再忍一忍,我再去府外看看。苏大人他再生你的气,也不可能在你生产这么重要的日子不回来,他一定已经快要到了。”

她想告诉七月,她了解苏景甚至胜过了解她自己。苏景平日里不爱说话,再相熟的人也难听他长篇大论的讲上一段。所以他若生了气,不会在嘴上说出来,只会一味的藏在心底。

偏生她自己也是这样的脾气。

两个月前,在饭桌上,她同苏景有过一次摩擦。不过是桩小事,他却大反常态的摔了筷子。

她拜托七月给她买了十来串糖葫芦,预备留着平日里打牙祭——打有身孕之后,她便不曾吃过这些小玩意,着实馋得慌。用晚饭时,她将糖葫芦拿出来,匀了一串给苏景,想让他也尝尝。

苏景问她:“哪来的?”

她如实相告:“我拜托七月买的,你也吃一串吧,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苏景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摔了筷子,拂袖而去。

喜鹊立在庭院外的菩提树上,“喳喳”叫唤不停,她看着他的檀紫色衣袍消失在庭院拐角,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

后来,她听苏府扫庭院的门童说,苏景以前经常吃糖葫芦,可自打流火嫁入静王府后,苏景看见糖葫芦就会生气。因为流火也很喜欢吃糖葫芦。

那时府上已有风言风语,下人们都在传,苏景喜欢流火,流火也喜欢苏景。只因静王铁了心要娶流火,苏景才不得不忍痛割爱,将流火让给出身皇族的静王。

她听了这些话,心里有些不大痛快,夜间上榻歇息时,她直接提了一提:“其实你若真心喜欢流火,当初就不用将她让与静王的。我是同你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但若你喜欢流火胜过喜欢我,我可以抽身退出,毕竟我们还未成亲,后悔都还来得及。”

她的语气是有些不好,因为她爱苏景。她爱的男子同其他女人有了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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