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她何以如眼下这般饱受摧残?
一百来斤的重量皆靠在她身上,由她半条胳膊支撑着,再过片刻,这半条胳膊应当要废了。
偏生苏景并未察觉,她将他推开,不到一个喘息,他又迷离着双目贴上来,整个身子像没了骨头一般,软塌塌的,探着脑袋朝她脖子里埋。
他束发的玉簪凉飕飕的,像刚从雪山上取下的冰块,冰得季青宛一哆嗦。她猛地将脖子缩起来,远远瞧着像只乌龟。
寻找水源这一路,她被苏景折腾的没了脾气。腿脚累的发软,随时都有可能跌倒,步履蹒跚不稳,来个人稍微推一推她,也不用使劲,只伸出根指头戳一下,她便能倒在地上。
她知晓苏景中了春情之毒,半年前她也吃过□□的亏,症状同苏景一模一样。那次若不是有小常在,她的清白估计是保不住的。
若要问她为何会中了春情之毒么,那可就说来话长了。反正怪她自己手贱,好人好事没做成,反倒被将了一军。
方才在佘拾亭中,李侧妃含羞带怯的问苏景,可知晓她身上熏的是甚么香时,她便猜到李侧妃不怀好意。才子佳人月下相会,明明是幅令人神往的画面,硬生生让李侧妃谋划成了勾引良家青年的限制级画面。
她承认她看得很过瘾,过瘾到都流鼻血了。苏景连唤她两声她没回答,是因为那时她正在擦流出的一点鼻血,自顾尚且不暇,没空理会他。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苏景极轻的哼上两声,眉头紧锁,似乎正在忍受蚀骨之痛。
季青宛扶住他,推开他乱动的脑袋,好气又好笑道:“苏景你清醒一些,别被□□迷了心智。纵然你各方面都很出色,我亦不可能委身与你,这是原则问题。我爹和我说过,若要寻个共度一生的夫君,一定要找一个疼我爱我、能包容我的,很明显,你不合格。”
不远处似有湖泊反光,粼粼水色在月下时隐时现。她驻足歇息片刻,喘息未定,失望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找了这么些年也没找到我爹口中的男人。唯一交往过的,也只有一个旬子溪,那个魂淡还把我甩了,至今也没告诉我缘由。”鼓鼓劲扶起苏景,打量他一翻,继续朝水光闪烁处走,自说自话道:“其实你也不错,个头好出身好,尤其这张脸挺耐看。若嫁与你,璧国的女子大概会羡慕死、嫉妒死。你的不足之处,大概是话太少了些,你为何不爱说话呢?我告诉你……唔……”
未说出口的话被另一张唇堵了回去,一个湿润的吻毫无征兆落在她嘴上,滚烫发热,将她的思绪一并吞没。
季青宛完全懵了。
她长到如今这个年纪,只和季二狗打过啵啵,季二狗是条小公狗,勉勉强强算得上是异性。有一次她发现,季二狗有偷偷□□的习惯,在知晓这个晴天霹雳后,她再没亲过季二狗。
男子的唇都是这样的吗?滚烫,湿润,微微带着些麻酥酥的感觉。她分不清麻酥酥的是她的唇,还是苏景的唇,她只知晓,随着苏景吻得愈深,她心脏的跳动,亦跟着停止了。
他捧起她的头,让她微微抬脸,阖上的眼轻轻抖动,唇舌间的动作加剧,重重的舔舐吮吸着她的嘴巴,好像那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
有软软滑滑的东西伸进口中,那是苏景的舌头。他在她口中熟练的搅动着,勾起她的舌头,缓缓带出去,以牙齿轻轻啃噬,似乎把她的舌头当做了玩具。
季青宛想,她得推开苏景了,她必须推开他,不然接下来极有可能发生一些她无法控制的事情。
握成拳头的手抵在胸前,她还没实施行动,吻得热火朝天的人却忽的将唇舌从她嘴巴上撤离,整只脑袋改为搁在她肩上。
有低低的呢喃响在耳朵边上,轻轻地,软软的,全然不像苏景平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