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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1 / 5)

环视一圈,周遭都是竹子,没有妥当的藏身之处。她想了想,轻手轻脚的退到片稍微稀疏一些的毛竹丛中,预备等木流火走了,再去找苏景讨教如何炒制茶叶。

她本以为退的足够远,不可能听到木流火同苏景的谈话了,凡人的耳力终究有限。当苏景波澜不惊的声音缓缓从窗子飘出,蔓延至耳中时,季青宛愣了一瞬,缓过来后,她将此归结于苏景的书房隔音太差。

苏景平声道:“她没死。”

季青宛看不见青年的脸,却能想象到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他的表情便是没有表情。

木流火似乎不肯相信,否认道:“不对,她死了。”蓦地,忽然转了口,恍然大悟道:“苏哥哥,你是怎么想的!”

季青宛蹲在毛竹林中,惊得瞠目结舌,茶包掉了都不曾注意。木流火唤苏景……苏哥哥……她的嗓音本就娇声娇气的,嗲得很,一声苏哥哥,麻得人骨头都酥软了。她十分佩服苏景的定力,面对如此娇嫩的少妇还能镇定自若,要给她,一早扑上去行不轨之事了。

从尤禾告诉她的话来分析,苏景同木流火并未兄妹,她唤他苏哥哥,又唤得如此深情婉转,应当是对苏景有好感。天啊,苏景到底勾搭了静王多少王妃?

木流火又在说些甚么,她搓搓手,止住心头的讶然,十分不情愿、被迫、无奈地听了下去:“苏哥哥行事向来我行我素,不听人劝阻,流火自知没资格劝苏哥哥。方才的事,我权当没有听见,回去后亦不会对任何人提及。我已经失去了唯一的妹妹,不想再失去我腹中骨血了,苏哥哥……请心疼心疼流火。”

听到此处,季青宛愈发觉得不解了,他们究竟再说甚么?一阵说谁死了,一阵又说没死,一阵说不信,一阵又信了,还许诺不会告诉任何人。她隐隐约约觉得,他们说来说去,似乎在说一个人,只是她不知那人是谁。

洁白的云朵儿从脑门上飘过,随风飘向远处,形状甚是有趣,瞧着像朵盛放的大王花。尖尖的竹子叶已见枯黄,上头零星缀着几处虫洞,透过细小的虫子洞,隐约可见头顶的悠悠蓝空。

时间安静的流逝着,季青宛本以为苏景与木流火之间的对话结束了,良久,苏景却又出了声,低低道:“她……当真同七月走了?”

木流火的情绪高涨,不假思索道:“七月是我的亲生妹妹,一母同胞的血肉至亲,我哀求她们良久,她们仍旧义无反顾的走了,整个苏府的人都可以作证,苏哥哥不妨一个一个问下去!”隐约有抽泣声从书房传出来,浅浅的惹人怜惜,木流火应当是哭了。

苏景沉吟片刻,淡淡道:“静王待你甚好,跟着他,是个好归宿。”

季青宛听见木流火在抽鼻子,想到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略有心疼。转念想到她曾撺掇静王刺杀她,立时又有些幸灾乐祸,两种心态来回摇摆,略有纠结。

小可人儿木流火哭着道:“苏哥哥明白流火的心意,当年嫁给静王,纯属赌气之举,流火压根不喜欢他,他的年纪都可以做我父亲了。流火,流火只想陪着苏哥哥,哪怕苏哥哥不喜欢流火,也无所谓的。”

苏景的语气里不含任何感情,像对待家养的宠物,或许对家养的宠物都更有感情些,“我无需任何人陪。”

季青宛连连咋舌。哦豁,苏景不愧为冰山雪人,漂亮姑娘的眼泪攻击也没法将他的心融化,扑面而来的一股冰碴子。剖白真心时被无情拒绝,她要是木流火,定会哭的更厉害。

书房内安静下来,可人儿的抽泣声忽大忽小,她想看一看书房内的情况,遂做了一个高难度动作,以手掌撑地,微微将身子向前探,试图通过半开的窗子去看书房内的情况。

坐在案桌前的紫檀色人影是苏景,那么杏红色的人影便是木流火了,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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