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她可以确定,这辈子从未同苏景有过接触,在静王托她办事之前,她压根不知道苏景长甚么样子,又如何能拿走他的心?
苏景嘴角含着的那抹苦笑,让人打心眼里心疼,季青宛担忧的瞧着他,揣测道:“你是不是将我错认你私奔的夫人了?”
苏景垂下眼,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喃喃自语道:“错认?”长叹一口气,缓缓道:“你原本就是她。”
季青宛一笑置之。小王爷同她说,苏景喝醉的时候同寻常人喝醉了不同,她先头以为苏景醉酒后会变得幼稚,如今再看,他喝醉后不单会变得幼稚,还爱说掏心窝子的话,且眼神不大好。
她是个穿越过来的人,在璧国并无根基,早几年她还在现代做她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呢,怎么可能会是他没过门的夫人。
取过晾得正好的醒酒茶,季青宛趁着苏景还醒着的时候给他灌下去,坏笑道:“苏景,你醉糊涂了。醒过来后,你一定会后悔今日对我说这些话,真想看你后悔的模样。”
兴许是箐勒配的醒酒茶里有安眠药,苏景喝了药茶后,眼皮子渐渐耷拉在一处,缓缓滑进被褥里。抬手轻抚她的眉心,苏景困惑道:“你为何,总不见苍老?”
季青宛拿下苏景的手,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我也甚为疑惑,我穿越到璧国已经三年了,不肖说满脸皱纹,老态总该有一些吧?可我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的人永远都是一副年轻模样,总不见苍老。”想到他口中的“你”其实并非是她,季青宛苦着脸道:“ 你又把我当做你未过门的夫人了,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我真的、真的不是她。”
苏景置若罔闻,闭眼唤她:“季青宛。”
她害怕地往后一缩:“又干嘛?你不会又要亲我吧?”
青年睁开眼,目光迷离的凝望她,不知在思索甚么,眼中有昏沉睡意。稍许,他拍了拍床沿,示意她过来坐下。
季青宛战战兢兢的上前,犹犹豫豫的坐在床沿边的一小块位置,局促不安的抿了下嘴唇,垂手道:“你别再亲我了,我不想你亲我的时候把我想成旁人,这样对一个女子来说,实在是桩顶伤人的事。”
日头落尽,满天云霞苍茫,风吹过林间竹叶,发出阵阵“索索”声响。苏景抬臂将她放倒,顺势往床榻里侧挪了挪,让她侧躺在他臂弯中,拥着她,呓语一般,软着声儿喃喃道:“兔兔,坏兔兔。”
有股电流从心头蹿过,麻麻的、酥酥的,季青宛浑身一颤,一时倒忘了爬起来,老实的躺在苏景臂弯中。
苏景今日不正常倒也罢了,因他喝多了酒,醉酒之人总有些不正常;然她并没有醉酒,却也不大正常。
兔兔?她为何觉得这个称呼如此耳熟?似乎,似乎许久之前,有人这样唤过她,并且,她很喜欢这个称呼。究竟是何人这样唤过她,是她老爹老娘么?
淡淡的杜若花香在身旁流淌,她将脑海里纷杂的思绪甩出去,定定神,嫌弃道:“噫,苏景你好恶心。纵然我喜欢你,你这样恶心,我也是不大乐意接受的。”青年拥着她,将头埋进她脖子里,高挺的鼻梁正好戳在她的喉结处,温热的气息顺着脖颈灌进她的衣领内。
季青宛缩着脖子,别扭笑道:“你别乱蹭啊,痒死了。白日里你还拒绝我来着,眼下又是亲我又是抱我,世上怎会有你这么无赖的人?”
矜持心作祟,她试图推开苏景,试了许久,怎么推都推不开,苏景的手臂像钳子一般坚实。没过多久,平稳的呼吸声响起,苏景不再动弹,想来,应当是睡着了。季青宛认命的踢掉鞋子,和衣躺在他身旁,悠悠地、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
罢了,她便宿在他旁边吧,反正他们甚么都没做,彼此的清白不会被玷污,身正自是不怕影子斜。
苍茫暮色袭来,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