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闻言舒了口气:“哦,没大毛病就好!那日聚会没见你去,我正担心着呢。珏姐姐可要照顾好自己,这样才能照顾好两个小外甥。”
谢梧珏看向自己妹妹,勉强笑了笑。再看了眼朱云劲,又劝:“难道遇到李太医,妹妹还是请个脉吧,我也好放心。”
谢梧瑶推脱不过,只好依从了姐姐。李太医为她号脉号得特别仔细,足足用了一、两盏茶的功夫才算完,然后又仔细斟酌写了方子。李太医用时太长,长到使得谢梧瑶心里都发起毛来,她便偷偷自己给自己号了下脉,似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之后,朱云劲送李太医,一并走了。姐妹俩坐在一处说话,却交深言浅,没说几句就没了话。做姐姐的似乎不愿意多说,做妹妹的为打破冷清局面努力地东扯西拉,说了半天仍提不起姐姐的兴致,也就收了口。后来,做妹妹的提出要看布布和木木,又给做姐姐的找了由头拒绝了,谢梧瑶便再也坐不下去了,告辞出来。
谢梧瑶带着鹌鹑从西苑出来,心情郁堵:从何时起、亲姐妹之间竟然无话可说了?这是不是长大的代价?
没走出几步,朱云劲身边的太监庆容来请:“爷说有几样稀罕东西,请您过去瞧瞧。”
谢梧瑶本不欲去。那日朱云恒听了宫人密报,吃味发作,谢梧瑶知朱云恒忌她和朱云劲交往,因此她打定了主意以后要和朱云劲疏远些。
然被那稀罕物勾着,谢梧瑶到底是跟着太监到了朱云劲的书房。
果然,朱云劲搜罗到几个宝贝:几方古印和几卷古字画。朱云劲引着谢梧瑶和他一起鉴赏,两人把玩着说得十分尽兴,她早把要互相疏远那茬给忘了。
时光过得飞快,一个时辰后门外太监领着鹌鹑请示进屋、端进一碗药来。
朱云劲接过,递给谢梧瑶:“趁热喝了,刚才李太医给你配的方子。”
谢梧瑶惊讶道:“我又没病!我又没说要吃!我才不要吃!苦得要死!我自己会开方子的!拿走!”竟语无伦次了!哪有请人到家逼着人吃药的?他是她的谁?真好笑!
谢梧瑶很是气恼,头摇得象拨浪鼓。
朱云劲用空着的那只手将她带入怀中,定定地看着她:“李太医说你近日体内失和,须好好调理一番。”
谢梧瑶蹙眉挣动,却挣不开他的臂弯,也没能趁机打泼他手中那碗药。
谢梧瑶心道自己近几月的确有些月事不调,李太医开的方子她也看了,有提气固里的成分,可这关这人什么事?竟要他来帮她抓药熬!
见谢梧瑶不配合,朱云劲竟是没一点放过她的意思,坚持道:“你是自己吃呢?还是要我喂你?”说罢低头喝了口碗里的药。
难道他要……用口喂她?谢梧瑶无法,抢过碗负气一口喝下,药不算太苦,可里面有她最怕的当归味,喝完她顿时眉毛眼睛挤在了一起。
朱云劲取了托盘上的蜜饯喂到她口里,又取了帕子给她擦了留在嘴角的药汁。
他对她这一切做得如此从容自然,屋内太监和丫环竟皆是幅理所当然的样儿,谢梧瑶缓过气后就愤愤地开始瞪眼了。
朱云劲无视她的不满,凛然吩咐鹌鹑道:“还有六副,药都已配好,你去庆书那里领了,带回府去,记得服侍促你主子按时喝下!若有差池,本王决不饶你!”
他竟命令起她的人来!还讲不讲理了?谢梧瑶朝鹌鹑杀鸡抹脖子般地递眼色,可鹌鹑在这人的淫威下低着头完全没接收到。鹌鹑老老实实应下去了,谢梧瑶更气了。
“自个的身子,自个要当回事,别让人操心!” 朱云劲狠她道。硬是将她到口的话全挡了回来。
……
鹌鹑抱着一大包药,主仆二人坐上车返回西威王府。
谢梧瑶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