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却也间接因他而死。如今沦为恶鬼,更是不能轻易从这个生性浪荡的男人身边离开,大概会一直缠着他到死吧。
这又能说是谁的错?不过是自己种下的因果罢了。
司黎被带金吾卫那些人带走之后,引商他们就再也没关心过这桩案子。无论结果如何,他们几个都心知肚明华轩是因缢鬼而死,只不过司黎比较倒霉当了堵住悠悠众口的“替死鬼”罢了。何况,谁也不能说他是完全无辜的。
这件事了结之后,引商在道观里安安稳稳的睡了几觉,身心都舒坦了不少,这才深深感受到了世间没有恶鬼作祟的好处。
只可惜这样的安宁并没有持续多久。
“叩叩叩!”一日深夜,不知是谁突然叩响了道观的大门。
有门上那幅门画在,能触碰到门扇的都是活生生的凡人,这道观又穷的连贼都引不来,引商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快步跑到门边后便直接拉开了大门,“什么事?”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麻衣的男子,从相貌上来看相当的年轻,身形略显清瘦,眉眼生得比引商这个女子还要秀气几分,唯独那惨白的脸色在这深更半夜看起来吓人了些。
他面无表情,声音清冽,“找人。”
华鸢是在听到外面的动静之后才想着出来看个究竟的,只是还未等他走出门呢,便见引商匆匆忙忙跑了过来,一脸惊恐的说了句,“外面有个姓谢的朋友找你。”
☆、第12章
引商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华鸢在见到那个很有可能是来找他索命的谢姓朋友之后,第一句话不是求饶也不是念经,反倒是,“你来得正好,这匾额的字都快掉没了,修修吧。”
而更令人目瞪口呆的是,那个姓谢的朋友冷冷扫了他一眼之后,竟也默不作声的开始思量着如何修修这匾额了。
引商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手已经不由自主的动了,伸手便把一脸悠闲的华鸢拽到自己身边来,低声急道,“他是人是鬼啊?你就不怕人家是来找你索命的啊!”
“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华鸢觉得她这种说辞实在是莫名其妙。
天天把人家吊死的事情挂在嘴边还不算对不起?引商深深觉得这位姓谢的朋友来找他索命才是来对了。
两人还在这边你一句我一句的拉扯着,那边姓谢的年轻人似乎已经想到如何修匾额了。想要让“二道观”变回“一间道观”有些困难,所以他只是抬了抬手,凭空一抓,那匾额上的“二”字被迫飞到了他的手里被他扔在地上。剩下“道观”两个字,他仍是随手指了指,便将这两字从原来的位置挪到了匾额中央,直接给这道观改了个名字。
现在看去,这匾额已经没有一丝灰尘,连上面的名字都像是原本就叫“道观”一样。
“这样可以了?”他扭头看向华鸢,面上表情仍是没什么波澜。
华鸢倒像是不怎么满意似的,仔细看了半天,评价了一句,“勉强。”说完,扭头又揽着对方向引商介绍道,“谢必安,他在家中排行第七,你随意叫。”
这还是引商第一次知道这个人的全名,听完之后连忙也报上自己的姓名,然后莫名的觉得谢必安这名字有些耳熟,只是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在哪里听过。
那边华鸢已经拉着谢必安进了门,态度热络得好像见了自己的亲兄弟一样,倒像是真的与这个朋友关系匪浅一样,亏得引商原本还以为这两人有仇呢。
“这是谁?”进门打量了一眼这个小院,谢必安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正屋那尊神像上。
“这是……”引商刚要回答就被华鸢捂住了嘴。
“什么也不是。”抢着说完之后,华鸢就想拉着谢必安去别处坐坐,可这小院统共不过三间屋子。引商是个姑娘独占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