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免不了被小贱贱训斥一番,说我就是个倔驴,我知道他是担心南宫宴被逼急了朝我下手,可是他就不能好好说话啊。
“你去哪?”
“出去透透气,顺带消化下长公主的一番谆谆教诲。”
我出了屋子本打算去找广陵公子,结果在路上遇到了裘夫子,我见他如兔,他见我如狼,一把拉着我两眼放光的就问道:“不是说好每日教你读书的吗?为什么都不来赴约?”
我灿灿的抬起头朝他笑了笑说道:“我家主子都被关押了,我一个奴才的哪有什么闲情去找您读书呀,您老就放弃我吧。”
“我相信我的眼光,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啥?您确定不是老花眼了?我被裘夫子连拖带拽的拉去他的住处,此刻置身在书海的汪洋里,我看着那些书卷愣了神,天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裘夫子摸了摸我的脑袋语重心长的安抚道:“不急,咱们慢慢来。”
现在我是越发的同情当年的耿直boy ,我怎么就忘记了裘夫子那豁出去的毅力,难不成他还想把我打造成第二个当今皇上?
我被裘夫子折腾了一下午,现在满脑子都是天文数字啊,从诗经到孔子庄子,满满的一部长篇史书,抬起头看向屋外已经天黑,再一瞧盘膝而坐的裘夫子,他老人家已经打盹了起来。
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看了看,伸手摆了摆,小声呼唤道:“裘夫子?裘夫子?我走啦?”见他毫无从梦中醒来的样子,我赶紧溜了出去。
我一路小跑着出去了,生怕裘夫子一个醒来又把我给抓了回去,这可不是件好事,回去的路上我见到了南宫柬,还是在假山那里,上次跟丢了,这次可不能再大意了,于是悄悄的跟了过去。
我一路跟着南宫柬绕了山路十八弯,最后来到文曲苑偏僻一隅,等待南宫柬的正是吴孝王南宫宴,大晚上的他们私会在这里。
南宫宴面色有些焦急,语气急促的开口问了句:“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急什么,咱们都布置了这么多年还差这一时半会,可别在最后关头乱了分寸。”
“就是因为等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不想再等了,他南宫翎坐在这皇位上已经太久了,褚贺一天不除,我就一天不安,上次围场侥幸让他活下来是你的疏忽大意,这事我已经不计较了,我现在就想要把本该属于我的都夺回来!”
“卓大勇尸体没了,他褚贺也翻不了盘,现在整个京城重兵把守的地方都是我们的人,只要鲜卑的人马到齐就是他南宫翎结束的时候。”
我震惊在原地,原来想要政变的真的不仅只是南宫宴,这么多年南宫柬才是最大的参谋者,而最让我意外的是,那场围场遇刺的主使者不是南宫宴却是南宫柬!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将这个意外的消息告诉小贱贱,不然就真的让他们政变得逞了,耿直boy现在一定还不知道南宫柬他们已经勾结了鲜卑人,他正处在极其危险的境地。
我跑在文曲苑的路上,迎面看见一群人朝这边走来,仔细一看正是南宫宴那伙的,于是赶紧找了处屋子躲了起来。
屋子里黑灯瞎火的,我也不知道是谁住的地方,总之先避一避,等到外面那群人说话声走远,我才打算离开,刚准备打开门的时候就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吓得我又急忙躲进了柜子里。
房间的主人进了屋后点了灯,我透过缝隙看过去,这一看不得了,我去,此人正是南宫柬呀,这运气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简直可以去买大/乐/透了,我大气不敢出的继续躲在柜子里。
随后我看见南宫柬走到床边伸手开始解衣服,这家伙不会是有裸睡的习惯吧?我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虽然知道偷窥是很不道德的,可谁让他是南宫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