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他们活着吧,活着总有见面的一天,找到了就……”阿贝接过杀手递过来的雨伞,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停止了原本要说出来的话。
“找到了就怎么样?”阿声接上阿贝的话。
“雨下大了。”阿贝撑开黑色的雨伞,遮在阿声的头顶上,却不接阿声说的话。
找到了,你也许会失望。
阿贝的手□□口袋里,口袋里装了一张揉皱的白蔷薇请柬,请柬上没写任何多余的话,只有两个并排在一起的名字。
那是一场葬礼。
阿贝望着伞顶,听着雨打在伞面的声音。
阿声看着滴落在雏菊上的雨珠,模模糊糊地理解了阿贝的话里暗藏的意思,思索了一下,艰难地开口道:“阿贝,能不能呆在我身边?别再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算了吧,阿声。”阿贝将伞塞给阿声,自己转身离开。
“还要继续这样一年回来一次么?”阿声看着阿贝稍稍佝偻的背。
阿贝脚步顿了顿,继续往前走:“大概吧,如果明年这个时候还活着就来。”
“那请你活着。”阿声抓紧外套,抬高音量。
“我尽量。”阿贝扬声答道。
“再见,阿声。”
“再见,阿贝。”
阿声看着阿贝浅一脚浅一脚地离开墓地,消失在雨幕中,回头看着碑上的照片,轻笑:“时宰,你看,他连回头看一眼都不会。”
照片上的人板着脸,眼底却有一丝笑意,那是唯一张阿声替L拍的照片,那一年的L二十岁,很年轻的年纪。
“时宰,我到底也还要活多久才能见到你?”
阿声移开雨伞,看着断了的雨线一丝丝飘过天空,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带着春天的冰冷。
他们都走了,我应该什么时候去见你?
☆、END TWO
END TWO
“是么?可是我觉得还有一个人你会心痛一辈子。”阿声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枪口对准了阿铉。
“不要——”
“不要——”
“又贤——”
“砰——”
“砰——”
两声枪声在空阔的教堂里回响,那一枪瞄准阿铉的子弹正中K的心脏。K紧紧拽着阿铉的衣袖,身体因为心脏中枪渐渐失去力量,手开始握不紧衣袖。他伸手摸了摸心脏的部位,笑着对阿铉说:“那颗子弹……你还给我了。”
“又贤!”阿铉一把将K捞进自己的怀里,摁住K流血的部位。
K费劲地拨开阿铉的手,伸手去拿西装胸前口袋里的白蔷薇,想要递到阿铉的面前:“阿铉,如果……你……”
但是失败了,K带着祖母绿戒指的手无力地垂下,那朵花最终还是没有送到阿铉的手上,伴随着K那个拉长的“你”字,白蔷薇掉落,花瓣散开了几瓣在赭色的地板上,异常地凄美。
“又贤!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阿铉拼命地摁住K的心脏,摇晃着K,可是那个人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带着安静的笑容,小小的梨涡,静静地停止了心跳,失去了呼吸。
“不可以的……”
而另一个中枪者是推开阿声的阿贝,阿贝口吐鲜血,露出很奇怪的笑容看着跌倒在地上的阿声:“Mr。 S,我和他都要死了,你可以把阿声还回来了吧?”
“你……”
“再见了。”阿贝痛苦地合上眼,一动不动。
被L抱在怀里的Mr。 S或者阿声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他望了一眼被阿铉抱在怀里的K,再回头看着死去的阿贝,失声痛哭:“对不起。”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