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外有一个下人轻声禀告:“公子,袁公子派小的回话,郡主一切安好,袁公子已经派丫鬟小梅在照顾郡主,请公子放心歇息。”
曹凤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自己从壶里倒杯茶递给狩琪。
狩琪接过茶一饮而尽,道声:“谢谢!”一贯从容淡定脸露出一丝痛楚和迷茫,倒头就躺下了。
估计此时狩琪自己也不知他已经泄露了,自己复杂的情绪,让他自己感到不解,不知这丝痛楚是为他的手腕?还是为哭泣的郡主?
但曹凤却了解狩琪的为人,他是个表面温雅如玉的人,骨子里却是个铮铮铁男子,他敢自断手腕,需要极大的勇气,可他自始自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听到袁野派来的下人告诉他,郡主一切安好,他才露出复杂难辨的神情,让他一眼就看明白了,是为郡主!
也不知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为何不送郡主,顺便给郡主解释,你其实是很在乎她的。”曹凤面无表情的喝口茶。
“有些事情没必要解释,有些事情还有待弄清真相。”狩琪举起杯子喝口茶,杯子空空如也,低头一看,杯子的茶已经喝完了。曹凤提起茶壶一看,茶壶里的茶已经喝完了。随手提起酒壶给他倒酒,发现酒壶里的酒也没有了,随手酒壶一丢,冷声喝道:“不长眼的狗奴才,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下人远远的听到呵斥声,吓得打了一哆嗦,忙跑到酒窖里抱出两坛酒出来。
屏住呼吸,赶快给两位公子满上酒,远远的退到一边垂手站立。
狩琪望着曹凤轻笑着:“郡主不要我送她,嘱咐我送你一程。”
曹凤一愣,不知此时是何心情,曾经那么恨郡主,怨恨郡主把他困在郡主府,成为她众多夫侍之一,不能施展抱负,稍有一点不合她的口味,不是打,就是骂,小小的年纪恶毒不已。当他亲眼看见与他一起进府的陈公子杖毙以后,逃离郡主府念头与日俱增。无奈他无法离开郡主府,那是因为郡主不悦。以他们家族来要挟他们,没曾想到醒过来的郡主,确实是性情大变,不仅许他前程,还放他自由。
这一切令他百感交集,感慨万分。
狩琪站起来对他连敬了三杯送行酒:“第一杯酒,是代郡主敬你为你送别的;第二杯酒,是我敬你祝你实现自己的愿望,终于平安离开了郡主府;第三杯酒,是我代百姓谢你,保家卫国,保一方平安,百姓安居乐业。”接连灌下三杯酒,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两片绯红。
曹凤望着满脸酡红的狩琪,知他今日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他也仰头连喝了三杯酒回敬了曹凤。
“保重!”
互道珍重,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此次的离别也许是短暂的,也许是永远,未来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但曹凤却明白应抓住机会,赌一把。可平安离开郡主府是他最大的奢望,天地为庐,男儿志在四方,已经很满足了,至于自由他不敢奢求。
曹凤长衫裹着风,衣抉飘飘的往郡主府大门走去。
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看着前方枝头飘落的紫薇花,一丝怅然涌上心头。在这里的一切,真的都可以当作过往尘烟么?
这里的一切可以忘记吗?
他的人生真的与郡主再无瓜葛了吗?
他真的从此就获得自由了吗?
正文 第一百O七章 一箭双雕
喝完了送别酒。
曹凤带着一丝怅然若失的情愫离开了郡主府。
狩琪让曹凤院子里的下人去收拾离开路上需要的东西,自己却留在凉亭中,坐在椅子上,曹凤前脚走,袁野后脚就进来了。只见狩琪坐在树荫下遮阳,阴影之中,模糊了脸容神情,只隐约能瞧见修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