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一撇嘴,“呀,你还想让我做母猪呢,还五六七八个。”
谢重阳笑道:“母猪是一窝五六七八个,咱不是还有好多年吗?”
喜妹把脸一板,“不行,我就生一个,谁也不许亏待我闺女。”
谢重阳笑滋滋地看着她,“成,娘子想要几个就要几个。”反正关键时候她神魂颠倒的,哪里还记得那么多。
孩子出生,少不得又是一些忙活,洗三后的六日,要好的邻居亲戚们都上门送汤米喝酒给婴儿送祝福。谢婆子给孙女起了个小名,叫小倾。喜妹暗自跟谢重阳说婆婆还挺会起名字的。
谢重阳笑而不答,给喜妹写了那个倾字,随即喜妹也知道婆婆的意思。
“俺们家以前穷,田地论亩,以后就论墒,论顷,咱家妞妞就叫顷。”
喜妹眼珠子转了半天才找回自己,婆婆的名字果然很好很强大。这要是以后孩子多了,面积单位不够用,是不是得用体积重量之类的?
不知道女儿起这么个名字,会不会成为村花镇花呢。
宋寡妇带了很多礼物上门道喜。年前喜妹和谢重阳去探望宋寡妇,把孟婆子的心结说给她听,宋寡妇便将当时的事情说了说。在喜妹看来,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孟婆子想开货栈之前,宋寡妇和她男人就计划好了,而且在孟婆子开口之前三天,他们就找过里正。等孟婆子一提这话茬,她就想解释,结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便让孟婆子误会自己不想借钱给她。
一来二去,越闹越僵,宋寡妇也有点埋怨孟婆子专会想好事儿,自己也不可能让给她。当年那个邱里正是看上她,总想赚点便宜,可他一把年纪,不过是有个色心。宋寡妇被他拉扯过几次,原本不想撕破脸,又觉得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邻里百家都有眼睛盯着,她一生气便去跟里正老婆说了,反而拿这个做把柄,让邱里正做人本分点,否则她就去县里告状。
邱里正吃了哑巴亏也没敢声张,不过以后心里怀恨,没少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埋汰她。
等她男人死了,一时间无依无靠,那些平日不正派的男人就开始别有想法,跟她说些不正经的。开始她也很生气,可后来发现如果自己三贞九烈,估计就要穷死,也少不得被人欺负,不如跟谁都笑着,谁也不让他近乎,大家一视同仁反而好些。这样那些男人便也挑不出她的刺耳,就算有吃不到葡萄说酸的,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她。
喜妹回来跟孟婆子好好说了说,孟婆子叹了口气,虽然没说自己错,也松了口风。喜妹便试探地说等自己孩子出生就请她来铺子里帮忙好了,反正她的货栈也不怎么赚钱,不过是维持生计,一个女人家总是不便宜。
谢婆子没直接答应,却也让喜妹自己做主,喜妹便知道这算是绕着弯同意,欢喜地让孟永良亲自去跟宋玉竹商量,若是她肯,就请她把货栈处理一下,到时候借着来镇上看孩子的时候搬过来。
宋玉竹自然欢喜万分,得了消息就立刻处理自己的铺子,她的两个妯娌都想盘她的货栈,她恨她们之前那么刻薄,反而要把铺子给老王头夫妇,还把房子租给他们住着。老王头两口子在榆树村在住了几年,如今也有点根基,自然万分乐意。
两个妯娌气得没少背地里骂宋玉竹,说她克夫,甚至想方设法要让孟婆子也坚信她克夫。黄花镇榆树村这么近,孟婆子自然能听到这些传言,可她虽然以前对宋玉竹有芥蒂,却最恨人家拿寡妇说事儿。孟婆子自己死了男人和大儿子,带着孟大勇过不下去的时候也想过要改嫁,就被人戳说是克夫克子,后来她一气之下不肯再嫁,一个人拉扯儿子。
这番宋玉竹已经把家里都处置利索,愿意住进染坊来。喜妹自然乐意,忙让谢大嫂指挥几个婆子帮着收拾间屋子出来,接宋玉竹住进去。至于当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