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走到窗边,这时嗒嗒的敲击声还在继续,好像她不开窗户的话就会一直这样敲下去。
“谁在那里?”她警惕的眯起眼睛,抄起桌上的香炉藏在背后。
门外又没了声音,这次骆心安实在没了耐心,撬开一道窗缝往外看去,仍旧是白茫茫一片不见一个人影。
难不成还真是活见鬼了?她诧异的挑了挑眉毛,顺势把整张窗户都打开了,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一闪而过,紧接着一个人突然出现在窗前。
毫无防备的骆心安被吓了一跳,手里的香炉差一点就要扔出去的时候,那人突然在她面前欠身行了一个礼,接着单膝跪在了地上。
“奴才参见洛大小姐。”
骆心安被这一幕搞懵了,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压下心里震惊疑惑的情绪,她暗自打量了一下来人。
一身黑色束口夜行衣,身形高大,四肢灵活,一看就身手不凡,他笔直的跪在原地,腰间还挂着佩剑,显然是有备而来。
骆心安心口一跳,这一刻悔的肠子都青了,她一定是困糊涂了才失了防备心,就这样贸然的打开了窗户,现在她连眼前这人是谁都不知道,万一他现在要杀了自己,她可是连一条后路都没有。
心里一时间波涛起伏,可她的脸上却仍然镇定自若,低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三更半夜来敲我的窗户?你可知若我现在就大喊一声,你一定会被官府的人给抓起来,反正这青云观里刚抓了一个采花贼,再多一个也无所谓。”
那人垂着头,脊背挺直,可额头上却已经沁出了汗水。
刚才那会儿他已经目睹过骆心安对付采花贼的手段,如今再听她这么一说两腿之间的某个部位瞬间一疼,这位未来的准王妃可真是不好惹啊……
“大小姐若真要喊人,刚才看到奴才的那一刻就已经叫了,不会等到现在。”
骆心安一挑眉,她倒不知道这人竟然猜到了她的心思。
在这人突然窜出来的一刹那,她的确动过立刻喊人的念头,可是他既然这样毕恭毕敬的跪在自己跟前,一定有事所图,更何况他一看就武功高强,若真的要对自己动手,就不会这么有礼貌的来敲她的窗户了。
心里的担忧少了几分,可警惕心仍然不减,她勾了勾嘴角,“说吧,你到底什么人,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奴才奉靖王爷之命,请小姐过府一叙。”
“……靖王爷?”骆心安惊讶的挑了挑眉,这称号怎么这么耳熟,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对了,她想起来了,靖王爷不就是洛心慈宁愿跳河也不愿意出嫁的闲散王爷,也是那个据说活不到三十岁,连太医都治不好的痨病鬼么?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怎么认识的自己,她连见都没见过这个人,更不用说以她这样的平头老百姓,跟靖王爷这种皇亲国戚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吧?
就算是他这个未来的“准妹夫”想要提前见一见他们娘家人,完全可以亲自摆驾洛府,为什么大半夜的跑到她这里来请人?她可对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骆心慈那么不知廉耻,天天想着怎么勾引亲姐妹的未婚夫。
“不知靖王爷深夜请小女过府是何用意?”
王爷没啥用意,就是厚脸皮想要你嫁给他,这种大逆不道的大实话他敢说么?
影卫暗自在心里嘟哝了几句,脸上仍旧一本正经的说,“这个……主子的事情我们做奴才的哪儿敢过问,小姐跟奴才走一趟亲自去问问王爷不就知道了。”
听完这话,骆心安淡淡的笑了一下。
她怕的就是这句“不敢过问”,若真是什么亲家相见之类正大光明的事情,这个来请人的侍卫会不好开口吗?
不过这事实在不能怪骆心安多想,她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