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老太婆一把岁数又不用跳广场舞,哪儿来这么大精力管我这个小角色,我再睡一会儿,天亮了再说。”
说着她又闭上眼睛,这时端着热水进来的宝珍,虽然不知道“广场舞”是什么东西,但难得见到小姐耍赖的模样,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涤了一把毛巾递一边帮骆心安擦脸一边说,“小姐您忘了?今天是洛府戒斋上香的大日子,每年就这么一回,天不亮就要准备东西,后院的太太和姑娘们都会去,小姐您自然也不能缺席。”
宝珍的话从耳边飘过,可这会儿骆心安完全没有听进去,脑袋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里,除了那些与赵子铭不堪回首的往事,还有那个龙袍加身的男人。
她分不清梦这个男人到底是她自己发的一场梦,还是原本洛心安身体里残存的记忆。如果仅仅是洛心安的回忆,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男人那么熟悉,可若不是回忆,她又为什么莫名其妙梦见一个古代人?
“小姐,你怎么又睡了!”宝珠一见骆心安脸上蒙着块毛巾半天不动弹,忍不住把她扶起来往她头上插珠花,嘴里还碎碎念叨着,“我听说今天各个屋的姑娘都拿了看家的本事,二爷家的三小姐和四小姐穿得可是琉璃彩的最新料子,一尺三两金子呢,二小姐更是请了以前宫里的嬷嬷梳头发,小姐咱们可不能输。”
骆心安被这小丫头摇晃的再大的困意都没了,掀了掀眼皮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突然问道,“当今皇上多大年纪了?”
这么不找边际又大逆不道的话直接把两个丫头问愣了,吓得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过了半天才压低声音说,“小姐您这是睡糊涂了吗?今年是大晟四十二年,陛下刚过了知天命的年纪。”
也就是说已经五十多岁了。
骆心安微微蹙起眉头,“那不对啊……那个人看起来最多三十……”
不是当今皇帝,那会是谁?
“什么三十?”宝珠继续鼓捣她的头发。
骆心安笑了笑,压下心中的疑惑,刚想说“没什么”,结果一抬头正好瞧见宝珍拿着一件粉紫祥瑞水袖长裙走过来,再一转头瞧见镜子里的自己,这会儿已经梳好了一个精致的发髻,还戴上了两支金步摇。
宝珠打开一盒胭脂正要往她脸上涂,骆心安抬手拦住,“你刚才说今天要去街斋上香?”
“对啊,今天这可是洛府的大日子,除了过年就属这一天最重要,传说洛家祖先还在世的时候,被青云观里的某个神仙救过,所以洛家子孙世代都要去青云观还愿祈福,保佑洛家每个人都能长寿平安,修身旷达。”
骆心安听完顺手把头发上的珠花和步摇拆了下来,“宝珍,去拿一件素净点的衣服,越普通越好,最好穿上之后扔人堆里一眼就找不到那种。”
宝珠一听这个就急了,“小姐,别的屋里的小姐今天可都是争奇斗艳,您是洛家的嫡长女,怎么能输给那几房!”
“进个道士庙都要比谁穿的更花哨,这是去祈福还是去选美?”
“但是今天毕竟是洛府的大事,咱们要是不重视少不了被老太太责骂,而且平日里您又没多少机会出门,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就让别人都瞧瞧,我们大小姐的风采。”
老太太和洛心慈那边消停了这么多天,一直都没来惹事,倒是让骆心安差点忘了这群人可是守着盼着抓她的把柄借题发挥。
她嗤笑一声,不介意的耸了耸肩膀,眼睛一眯,闪过一抹精光,“以前你们家小姐年年都穿的那么漂亮,也没见老太太少骂一句,小丫头片子间那点争奇斗艳的事儿我就不掺合了,按我说的做,快去拿件素色衣服来。”
就是因为好不容易才能出一次门,她才要穿的越低调越好,否则还怎么轻易逃出去?
宝珠和宝珍面面相觑,不明白眼前的小姐不过碧